“師父!你快看!”雲真甩掉柳二郎緊抱的胳膊,一指前方的一個倒塌的石柱說道。
眾人走近一看,那石柱是剛斷不久的,截面鋒利如刀,參差不齊,顯然是撞斷的,上面赫然沾著新鮮的血跡,旁邊還有一小片衣服的碎片。
“哥!”柳二郎看見這片血跡差點沒暈過去,臉色蒼白,帶著哭腔叫道。
天初撿起那片殘布,在手上揉捏著,這布厚實柔軟,質地上乘,看這料子就知道不是鄉野村民穿得起的,肯定就是總鏢頭的衣服了。
“別哭,這血不是一郎的。”天初輕聲道,柳二郎慶幸地應了一聲,不再抽泣了。
雖然二郎挺高興,但天初他們幾個心卻沉了下來,看這血量,總鏢頭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順著一路星星點點的血跡,眾人走到了一個裂口處,這裂口有些奇怪,不是石頭自然開裂的那樣,只有單向的裂口,而是像個石榴嘴一樣四分五裂地拱了起來。
“應該就是這兒了。”天初看著這個奇特的洞口說道。
洞口不小,直徑有兩人寬,下面雖然不是很黑,但在上面什麼也看不清,不知裡面是什麼情況,可是洞口有血,說明總鏢頭和一郎極有可能就在裡面。
雲飛抽出劍來,率先進了洞,天初跟在後面,然後是柳二郎,雲真斷後。
下到洞裡之後,發現裡面竟然有條隧道,光滑的洞壁有著水流沖刷出來的紋理,潔白的石頭似乎還泛著瑩瑩的微光,讓眾人不至於在裡面像瞎子一樣亂摸。
隧道走向時而向下,時而上揚,九曲回腸,弄得眾人暈頭轉向,好在沒有岔路,要不然非困在裡面不可。
走出約百餘步,柳二郎突然停下了腳步,整個人怔在了那裡。
“幹什麼你?想嚇死誰啊?”雲真被柳二郎突然停下猛地一拽嚇了一跳,不悅地低吼道。
“怎麼了?”天初叫住最前面的雲飛,回頭詢問道。
“你們聽,是不是有人在哭?”柳二郎瑟瑟發抖,聲音都變了。
“你沒完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打你!”雲真本來膽就小,一聽柳二郎這麼說,他也害怕了,可為了面子還要在柳二郎面前強撐著。
“噓!”突然雲飛輕聲道,然後把耳朵貼在了牆上,仔細傾聽著牆裡的動靜。
眾人就見雲飛的眼睛突然睜大了,表情變得有些緊張,嚇得雲飛和柳二郎一下子抱在了一起,四條腿爭先恐後地抖了起來。
天初見雲飛的表情變了,他也把耳朵貼在牆上一聽,果然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