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眉頭本來是皺的,聽完村長一席話頓時舒展開了,會心一笑,原來他是出於一片好心,“謝村長關心,讓她去沒事的,留在這兒才會出事,呵呵。”
“真的行嗎?可是……孩子還那麼小……”村長點點頭,目送天初一行人出門,還默默地念叨了幾句。
天初之所以非要帶著多玲,是因為多玲最不好說話,她是絕對不可能留在這當人質的,有架打不帶著她,她脾氣要一上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而且村裡的那些小孩兒對多玲似乎特別感興趣,這萬一要招惹了她,多玲再打哭幾個,孩子父母肯定不幹,搞不好到時候多玲能把整個村都給平了。
在柳二郎的帶領下,一行五人在村民的簇擁下出了村,向著西北方走去了。
十年前那場洪災在山上留下的傷痕還在,路不太好走,到處是倒樹,已經長滿了青苔,新長出的小樹手腕粗細,枝繁葉茂,生機勃勃。
天初覺得很奇怪,村裡都說沒人敢去怨女峰,可他們卻走在一條淺淺的羊腸小道上,而且這條路還被特意修整過,雜草灌木都被清理過。
“我哥每天兩趟走著這條路,這麼多年,一個人獨來獨往,我問過他也跟蹤過他,可他什麼都不對我說。”天初還沒問,柳二郎就嘆氣道。
“你哥真是個奇葩,你說村裡沒姑娘看上他,他不會饑不擇食跟女鬼好上了吧?”雲真湊到柳二郎身邊,跟他打趣道。
“不許你說我哥的壞話,我哥才不會跟鬼混在一起,他只是……只是在村裡待得鬱悶去山裡散心罷了。”柳二郎生氣地反駁道。
“他是這麼跟你說的?”雲真冷笑一聲,顯然柳二郎的話沒有說服力。
“是啊,怎麼的?”柳二郎白了雲真一眼,理所當然地說道。
“看不出來呀,你還挺純真的,那行,咱們就順著這條路走,看它通向哪咋樣?要不要打個賭?”雲真捏著下巴,眼珠一轉,壞笑了一聲逗那柳二郎道。
“賭就賭,賭什麼的?”柳二郎堅信哥哥跟女鬼無關,雖然全村人都和雲真一個想法,但他說什麼也不信。
“雲真,你就不能閑一會兒嗎?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瞎鬧。”天初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師父你就別管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咱們現在就是哭天喊地,總鏢頭和柳一郎也不會自己跑回來對不對?”雲真振振有詞地狡辨道,天初也懶得管他了。
“雲飛,你要不要也賭一下啊?你押哪邊?是柳一郎跟鬼有一腿,還是沒一腿?”雲真看天初不理他了,更明目張膽了,還叫雲飛也來摻合一下。
“你!”柳二郎一瞪眼,被雲真一巴掌扒啦一邊去了。
“無聊!”雲飛冷哼了一聲,快走了幾步,離他們兩個遠一點。
“呵,一看你就是個討狗嫌的人。”看雲真碰了一鼻子灰,柳二郎咯咯笑了起來。
“雲飛,他罵你是狗!”雲真不但沒生氣,反而及時抓住機會挑撥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