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怎麼出了這麼多汗?真的沒事嗎?師叔你快給師父好好瞧瞧。”雲真看到天初汗如雨下,有些擔心地說道。
白月給天初切了一下脈,然後轉頭對雲真說道:“已經沒事了,你去打盆水來,給天初擦擦臉。”
“好嘞!”雲真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師父,你已經昏了好多天了,你都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差點就被咒印吞噬了,幸虧虹兒用了女媧神力救了你。”雲飛說道。
虹兒不但沒有居功自傲,反而低下了頭,好像做了錯事一樣。
“虹兒,你沒事吧?”天初也看出了虹兒的反常,虛弱地問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只要師父你沒事就好。”虹兒確實很沒精神,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雲飛,還傻杵在那幹嘛,帶虹兒去休息吧,這用不著你們。”白月沖雲飛使了個眼色。
“我不去,我要在這陪師父。”虹兒搖搖頭,轉身坐到了牆邊的的椅子上。
這時候雲真端著清水回來了,給天初打濕了個帕子,擦了擦汗,又喝了碗茶,天初感覺好了許多。
雲真又跑出去了,給天初到廚房做吃的去了,自從戰亂老闆跑了之後就再沒回來,白月要照顧天初,虹兒整日魂不守舍,雲飛和多玲那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孤傲之人,這煙薰火燎的做飯差事,就只有雲真來做了。
別看雲真他毛病不少,優點也同樣不少,他既聰明又愛琢磨,對美食還頗有研究,經過這幾日的實踐,雲真已然有了酒樓大廚的水平了。
雲真又有了一項技能,每天吃飯漸漸成了眾人盼望的事了,當然除了多玲。
泰然十分講信用,回去之後就差人送來了一車豆糕來,這可把多玲樂壞了,吃睡都在豆糕堆上,除了打人之外,沒什麼能把她和豆糕分開。
多玲還意外好心地分給了雲飛一部分,不知道是真的大發慈悲,還是豆糕太多吃不了,怕壞了可惜,雲飛和多玲也因此難得地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天。
等待飯菜的時候,天初問了這幾日發生的事,白月從那一夜說起,最後又說回了那一夜,一提到天初以身犯險,白月就忍不住開始訓斥他,把天初罵了個狗血淋頭。
天初挨罵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眉頭一直鎖得很深,平時白月說他的時候,他可是恭恭敬敬地聽著,誠誠懇懇地承認錯誤,可今天這是怎麼了呢?
“天初,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歇著吧,我改天再罵你?”白月雖然還沒罵盡興,但還怕天初累著。
白月起身招呼著雲飛和虹兒一起往外走,卻突然聽到天初說了一句話:“我夢到魔荒了。”
雲飛可以明顯感覺到虹兒的身體一震,卻聽白月轉身說道:“這有什麼奇怪,一個夢而已,你又不是第一次做惡夢。”
“這次不一樣。”天初的聲音有些低沉,甚至有那麼一絲顫抖,令眾人感到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