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我知道了。”天初點點頭,內心有些矛盾。
“師父,你還有啥要問我的?我老長時間沒和你們嘮嗑了,我這還沒嘮夠呢?”鬼小生把書一合,嘻笑著看著天初,兩只小眼睛閃著精光。
“嗯……好像也沒什麼了,對了,你知不知道在哪可以找到陳摶老祖?”天初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隨口問了一句。
“陳摶老祖?那是個仙兒吧?師父這你可把我整懵了,我只知道鬼啊。”鬼小生沮喪地說道。
“不知道算了,那沒啥事了,你回去吧,謝謝你鬼小生。”天初就知道他不知道,沒抱什麼希望,所以也沒感覺到失望。
“嘿嘿,師父你太客氣了,我還不想走呢,我還沒瞅見我大哥的大哥和大娘,不是大姑,也不對,叫啥來著?哦對對,師叔,嘿嘿白月師叔。”鬼小生叫錯了,慌裡慌張地改了好幾次才叫對。
“想問的我都問完了,你還是回去吧,一會兒我再讓你帶歪了說話扳不過來咋整?”天初嘆了一口氣,都懶得批評他了。
“那行,師父,大哥,歐陽大爺,憐星妹子,還有沒醒的虹兒大姐,多玲奶奶,那我就先撤了啊,記得想我啊,嘿嘿。”鬼小生一邊絮叨一邊往雲飛那裡蹭。
“你再不回來,我可掰了啊。”雲飛兩手捏住頭蓋骨的邊兒,作出一副發力的樣子,嚇得鬼小弟嗖地一下就鑽回去了。
鬼小生離開之後,天初一直在琢磨他說過的話,雖然口音問題讓他說的有些話聽不太懂,但大概意思天初是明白了,這期間虹兒和多玲也醒了,虹兒傷重動不了,只能憐星繼續照顧她,多玲睡了一覺之後竟然啥事都沒有了,又活蹦亂跳了。
多玲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溜達,然後有意無意地往雲飛跟前湊,為的就是瞟一眼他的腿,轉了兩圈之後終於看著了,待她看清雲飛傷勢之後,她可就走不動了。
“你這個……疼吧?”多玲不太會關心別人,所以說出關心的話來語氣也非常生硬。
“沒事。”雲飛輕描淡寫地說道,但卻掩飾不了他臉上的蒼白。
“我就是想弄一點點血來著,誰知道這劍不聽我的話,還吸你的血,這可不怪我。”多玲眨巴著眼睛,揹著小手,眼睛看向別處說道。
“我沒怪你,我還要謝謝你救了我們呢。”雲飛見多玲的樣子,不禁一笑,轉而安慰起她來了。
“你們看,不怪我吧?怪你那把破劍,什麼破玩意兒。”多玲走過去踢了一腳天初的純陽劍洩憤。
“多玲你剛才說什麼?純陽劍吸了雲飛的血?”天初驚道。
“是呀,就像大蚊子一樣,嗖地一下吸了老多的血,要不是我拔得快,雲飛就抽成幹屍了。”多玲學著蚊子吸血的樣子,煞有介事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因為雲飛體內有陰氣,純陽劍把它當成鬼了?”天初琢磨道。
“我看有可能,師父,以後一定要讓純陽劍離雲飛遠一點,這太危險了!”虹兒聽到這話,急得想要坐起來。
“虹兒你別激動,放心吧,師父會保護好雲飛的,絕對不會再讓今天的事情再發生。”天初安慰著虹兒,也警示著自己。
多玲醒了之後無所事事,幫著憐星一起忙前忙後,可多玲根本不會照顧人,被她照顧是一種痛苦,憐星只好給多玲分配一些取水撿柴的活來幹。
天初的腦子裡亂糟糟的,有太多的事要想了,想來想去,不知不覺天就黑了,白月和雲真還沒有回來。
天初擔心得一宿沒睡,睜著眼睛熬到了天亮,憐星和多玲睡得呼呼的,虹兒不知是昏著還是睡著,反正很安靜,歐陽鶴閉著眼表情並不輕松,不知道是不是和天初一樣也睡不著呢?
“呃……”耳畔傳來了雲飛痛苦的低吟聲。
天初轉頭看去,雲飛滿頭是汗,身體卻在瑟瑟發抖,眉頭皺成一團,表情十分痛苦。
天初翻身而起,一摸雲飛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又看了看他的傷口,比昨天腫得更厲害了,傷口不但沒好,反而又惡化了。
“雲飛!雲飛!”天初急了,不停地喊著雲飛的名字。
“師……父……”天初叫了半天,雲飛終於睜開眼睛了,無力地應了一聲,然後又昏了過去。
其他人也醒了,都圍了過來,看著雲飛被折騰得死去活來,把憐星和虹兒嚇壞了,就連多玲都不說話了。
“天初,白月到現在還沒回來,咱們不能再等了,雲飛怕是撐不住了,另想辦法吧!”歐陽鶴看到了雲飛觸目驚心的傷口,焦急地說道。
“不等的話,我們又能往哪走呢?也不知道多遠才能碰到人家,這下可怎麼辦啊?白月,你快回來啊!”天初急得都快哭了,沖著大山深處大喊,可回應他的只有自己越來越小的回聲。
“嘭!哎喲喂!”天初的最後一聲回聲剛剛消失,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老頭兒,嘭地一聲摔在了天初的跟前,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天初後退幾步先是抬頭看看天空,太陽還沒出來,天空灰濛濛的什麼都沒有,這老頭兒怎麼會突然出現的?還是剛才他們的注意力全在雲飛身上,根本沒注意周圍,其實這老頭兒是從路邊走過來又摔倒的?
“老人家,你沒事吧?”天初先不去琢磨老頭兒到底是從哪來的,先一伸手將趴在地上的老頭兒扶起來了。
這個老頭子白頭發白鬍子,瘦得跟幹柴棒似的,但是精神很好,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兩眼有神,也很面善。
“怎麼能沒事呢?有事!你剛那一嗓子把我的鶴嚇著了,這不把我摔下來了嗎?哎喲我的腰喲,我的鶴也跑了!你說怎麼辦?!”老頭兒撇著嘴,拍著身上的土,忿忿不平地嘟囔著。
“爺爺,你說你是騎鳥掉下來的?”憐星忍不住笑了,她的臉一就寫著三個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