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阿瑞就帶著天初一群人向野外走去,走到了一個小窩棚跟前,阿瑞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跟大家說道:“這是我的地盤,咱們在這兒可以隨便說話了。”
“這窩棚是你的啊?你就住這兒?”虹兒打量著這個非常簡陋四面透風的窩棚問道。
“我在城裡有房子,是我爹孃留下的,但是如果有人欺負我,我就躲到這兒來,沒人能找得著我。”阿瑞說得很得意,但聽著卻讓人心酸。
“咚!咚!咚!嗷――”突然山間傳來了聲音,眾人猛地向山邊看去,一時間都不說話了。
“哎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每天都這樣,時間長就習慣了。”阿瑞倒是一副見怪不見的樣子,懶洋洋地坐在地上摳起腳來。
“那是什麼?”雲飛問道。
“嗯……”阿瑞還是下意識地往城裡瞅了瞅,然後想了一會兒,自己點了下頭,像是下了個大決心一樣說道:“是個人,不過也不算是人。”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什麼意思。
“要不我帶你們去看看吧。”阿瑞見大夥聽不明白,幹脆一步到位,領他們去現場。
阿瑞的爽快也是出乎眾人的意料,於是很樂意地跟著阿瑞去了那山體裂縫處。
“這裡面有個山洞,他就關在裡面。”來到裂縫跟前,阿瑞指著樹木掩映的黑漆漆的洞口說道。
“到底是什麼呀?”雲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了。
“嘿嘿,去看看啊,嚇死你!”阿瑞頑皮地嘲笑起雲真來,雲真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嚷了一句:“哼,看到時候嚇死誰。”
阿瑞帶著大夥從狹長的山縫兒裡走了進去,大概走了半柱香的工夫,來到了一個半畝地大小形狀不規則的天然洞xue裡。
光線昏暗,但走了這麼一會兒大夥的視力逐漸也適應了,他們聽到了更為清晰震憾的撞擊聲和咆哮聲。
位於洞的深處一個東西用鐵鏈子拴在了那裡,眾人走近一看,嚇得白月叫出了聲,憐星更是差點暈過去。
天初見過不少的妖魔鬼怪,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給他分類。
他是個人形,但卻不像是人,更像是隻怪,只有身上那已經抓得破碎的高檔布料證明瞭他曾經應該是個富有的人,而他的樣子實在是駭人,他的每一寸面板都長滿了魚鱗,鱗片堅硬光亮,像一枚枚刀片插進了血肉裡面。
他奮力的掙紮蹭掉了許多鱗片,沒有鱗片的地方長出一個個大膿包,不斷地冒出腥臭的黃黃的黏液,他的手指和腳趾變得奇長,中間有蹼連線著,像是蛤蟆一樣,一條粗大的鱷魚一樣的尾巴不斷地拍擊著牆壁,把牆都砸出了一個窟窿。
最恐怖的還是他的頭,他的頭也同樣布滿細碎的鱗片,充滿皺褶的額頭上長滿稀疏的毛發,滿臉都是豆大的凸起,像是一個個毒瘡,他一雙沒有眼瞼的血色巨眼幾乎佔據半張臉,剩下的半張臉被一張像魚一樣的尖嘴佔據了。
這個怪物像人又不是人,有點像海裡的鮫人,但又不是,因為種種跡象說明,這個怪物曾經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