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捂著胸口,呸了一口血,扶著牆站了起來,“雲飛別大意,一會喪屍還會再活過來的。”
“不會了,你看……”雲飛抹了抹額頭的汗,背靠在牆上喘著氣,手指著他落下來時殺掉的那一隻喪屍說道。
眾人轉頭看去,嚇了一跳,只見那喪屍已經身首異處了,身體一動不動,脖子處還在咕嚕咕嚕地流著濃血,黏糊糊地淌了一地,遠處它的腦袋還在掙紮著,張著大張啃著地,表情駭人。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白月不禁問道。
“把頭破壞掉它身體就動不了。”雲飛做了個深呼吸,氣息總算平穩下來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咱們一起長大的,我怎麼沒聽說你還懂這個?小子行啊,跟師兄還藏一手呢。”雲真有氣無力地調侃雲飛道。
“呵,這是拿命換來的經驗,我就在你們頭頂一層,這墓裡到處都是這玩意,八個一起追我,差點弄死我,不管怎麼拿劍捅它們,它們都不會死,我差點以為這玩意是不死之身,以為自己死定了,還好我摔了個跟頭,劍一下紮進喪屍頭裡了,我才知道殺死它們的辦法。”雲飛一邊說,一邊比劃給他們看。
“太可怕了,祖師爺保佑!”天初虔誠地對著空氣施了一禮,又問雲飛:“那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簡直太及時了,再晚一點我們恐怕就……”
“殺了那八隻之後,我就一邊找你們一邊殺這些喪屍,正好聽到腳下有響動,就下來了。”
“這裡太危險了,心裡沒底,感覺這命都是撿來的。”白月嘆口氣說道。
白月從衣服上撕下了一根布條,一邊紮頭發一邊問天初,“對了,你到底怎麼回事?見我跑什麼呀?我有那麼可怕嗎?”
紮完了頭發,白月怒視著天初,看他要怎麼回答。
“就是……那個……那個……”天初一著急,不知該如何說好了。
“師父,這不怪天初師叔,我們都以為你是鬼呢,之前沒進這古墓之前,我們在巖洞裡遇到一個鬼,就是用你的聲音迷惑我們來著。”憐星聲情並茂地跟白月描述著。
“鬼?長得也跟我一樣?”白月不相信地指著自己問道。
“就是因為沒看到才覺得可怕啊,我們被它追得跑到這裡來的,遇到了喪屍,又跑到那間耳室的,就碰上白月師叔您了。”雲真補充道。
“對對,我還想問你呢,你沒事幹嘛要站在棺材上飄來飄去,頭上還貼張符,哪有個人樣啊,差點讓你嚇死!”天初反倒怪起白月來了。
“你還怪起我了,我這不都為了大家著想嗎,誰知道那棺村裡躺著個什麼玩意,要先下手為強,我先給自己貼個符封住活人生氣,才跳到棺材上的,用腳尖在棺材蓋上畫了個鎮屍符。”白月解釋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你幹嘛非把符貼頭上,你以為自己是僵屍啊。”天初還在挑白月的毛病。
“雲飛,雲真,你倆看看你們師父,笨成什麼樣了?你看咱們這一身的土,貼得上嗎?”白月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天初說完,然後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
“好好,都是你有理,我不跟你爭了行了吧。”天初宣佈投降。
“你也爭不過我!”白月理直氣壯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