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頭磕下去,周圍那冰冷的氣息消散了許多。
這是什麼巫術?我偷眼斜覷著他的衣襬。
他在我身邊蹲了下來,從香囊裡面拿出一條手串。
黑黑的,好像幹掉的泥土,而且還有一層膠感,這是什麼東西啊?
他不由分的遞給我,有些不耐煩的道:“這裡面含了一塊重要的東西,可以防止大部分毒蟲靠近你,雌蠱剛剛在你身體結下,還沒有多強大的力量,要好好保護,戴上,如果弄丟了,雌蠱感受到危險,會拼命自保,到時候痛苦的是你。”
好、好,不管這東西是黑煤球還是黑泥土,是保命的東西就好,起碼讓我活著回到家交代後事,別死在這不知名的山旮旯裡。
可是——
“這上面有女鬼的怨念啊,戴著它不是找死嗎?”我看著那個手串被他強硬的套在我的手腕上。
沐挽辰語氣不善的道:“怨靈有禁咒限制,你磕了頭,她除了能嚇唬你以外,做不了什麼……別怕。”
別怕。
現在誰跟我這兩個字,我都想抱著他哭一頓。
什麼鬼地方、什麼鬼男人、什麼鬼蠱毒……
我吸了吸鼻子,低聲道:“讓我害怕的就是你!誰要你虛偽的什麼別怕?你佔了我的便宜還下了蠱,現在能放我回家了嗎?我怕我爹急瘋了……”
“可——”他剛開口,遠處的山洞口就衝來兩個穿著奇怪服飾的人。
是一對中年男女,抱著個孩兒邊哭邊往這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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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巫王大人!救命啊……”女人跑得踉踉蹌蹌。
兩個衛兵對他們吼道:“神壇處不得喧譁!”
中年男女只好咬著嘴唇,一路跑到臺階前猛地跪下,抱著懷裡的孩子哭道:“巫王大人,救命啊,孩子不知道吃了什麼,突然就昏迷了!”
我縮在一旁,偷眼看了看蒙面的男子。
別人叫他巫王,那他是這裡的祭司什麼的吧?
沐挽辰在孩的身上檢查了一番,問道:“不像中蠱……他吃了些什麼?”
中年婦女努力回憶了一會,道:“孩子的父母都在下游守護法門,我們也在忙著清理碎石,孩子自己在家找東西吃,家裡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啊……”
沐挽辰伸出手捏開孩的嘴,另一隻手指在他口唇上方彈憐,一丁點兒微不可見的粉末掉在孩口鄭
他的指甲裡藏著藥。
我渾身冒起雞皮疙瘩——以前聽過養蠱的人精通藥毒,甚至會藏在髮絲和甲縫裡,我還以為是傳,沒想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