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板白皙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睫毛卷長,眼睛如葡萄般大,一臉認真。
裴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小丫頭長得不普通,也不知哪家人捨得把孩子丟道觀去。
“不是兇手,不過與朱欣玲有過過節。”
前半句是她看出來的,後半句是聽朱欣玲說的。
她正在葫蘆裡大罵,“這個低賤保安,算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我,我看就是他殺的我!死丫頭!放我出去!我要找他算賬!”
“能看出是何種過節?”
檀音觀他妻妾宮色澤發暗,無妻卻對女色慾望過強,眼底發青,樂於行房中之事。
“此人對朱欣玲有過非分之想,可能把她當做房中之事的假想物件。”
兩人聽明白了,許無釗輕咳一聲,這都能看出,那他和女朋友那點事也能……
“沒別的了?”
“沒了,別的和案件沒關係。”
保安的回答完全洗脫自己和朱欣玲的關係,許無釗進入問話。
許無釗一臉嚴肅,“據我們所知,你與朱欣玲發生過爭執,你意圖對朱欣玲行不軌之事,這你如何解釋?”
保安否認,“怎麼可能,我一向老實本分。”
許無釗厲聲:“有人親眼所見!非得我把人證帶過來是吧!”
保安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再隱瞞,他有些不服地說道:“朱欣玲房子又不是她的,她一個前臺,裝什麼有錢人,每天打扮成狐媚樣,哪有工作服低胸後翹的啊,休息日也穿得那麼暴露,我就是多看兩眼怎麼了,再說,我又沒對她做什麼,反倒是她逮著我罵!”
他越說越氣,“本就就做出一副勾引人的樣,裝什麼清高!呸!”
“他的話是真是假?”裴曜問。
檀音遮蔽了朱欣玲對對面的感知,任由她大罵,“真。”
她大概知道朱欣玲為什麼死了。
朱欣玲這個人說話太難聽又媚金,她得罪的是底層的人。
“在想什麼?”
檀音眨眨眼,問道,“你們只帶回了保安?”
“有工具,對小區環境熟悉,知道死者面孔,許隊從物業管理這一方向入手是一貫的思路,你有何見解?”
“我倒覺得負責園藝的人也可以查一下。”
“可他們與業主接觸並不多。”
檀音:“但他們和作案工具和手法接觸多啊。”
朱欣玲那脖子被切的就跟那綠化帶一樣平直整齊,人又埋在小區花園,除了園藝工人誰把人埋進土裡都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