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之下他就與高管動起手來,妻子見狀也加入鬥毆,不過不是幫自己丈夫,而是幫外人。他本就受傷加疲憊,自是不敵身高體壯的高管,妻子又阻撓著他,高管一頭菸灰缸就砸破了他的腦袋,他當場頭破血流,暈厥了過去。
高管與妻子兩人怕東窗事發,趁他還沒徹底斷氣,強行灌下給他數瓶酒,製造出他借酒消愁卻意外摔倒撞到桌子上失血身亡的假象,後續兩人清除乾淨血跡與痕跡,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第二天,妻子發現他的屍體後按照計劃叫了人,警察介入調查與驗傷,兩人互相打掩護,順利取得了他的死亡證明。
不久,妻子就收拾東西離開了租房。
而他因慘死化成厲鬼,驚擾每一個住在這裡的租客,沒有人能聽到他的呼救與冤屈。
直到半個月前,來了一個道士,終於看見了他,可那道士聽他訴說完後,為了錢財不想招惹麻煩,用一堆術器將他困住一方之地,還讓他飽受太陽煎灼之苦。
事到如今,他怎麼不恨呢?
“所以你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殺死的?”房東趿拉著人字拖,小心翼翼地湊過來,躲到檀音身後,看著男鬼又害怕又好奇地忍不住問出聲。
親孃嘞,竟然活著見到鬼了。
“是,我吸菸,為了不被發現異常,兇器他們還來不及丟掉。”許英賢指著桌子上的玻璃水晶菸灰缸。
檀音眼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兇器竟然還留在這裡,這賭得成分很大。
“這些東西我都會幫你送到警局,你還有別的證據可以提供嗎?”
許英賢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一年前,警察都沒發現,一年後線索更少,能夠翻案的機率更小。
房東也想到這一點,不禁為他悲慘遭遇嘆氣,同情道:“欸,煙、酒、女人這三樣平時最解壓的東西,卻把你害得這麼慘。”
“等等。時間不對。”許英賢突然想到什麼,急切地說道。
“她下去買酒了,算下來時間與屍檢報告死亡的時間不一致。”
房東:“誰?”
“那個女人。”許英賢抿唇,眼中帶著恨意。
檀音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從這裡到小賣部來回至少要十分鐘,經過的區域很有可能會拍到她的身影,一個人喝酒到喝醉還有一個緩衝的時間,如果是這樣應該比死亡時間晚一兩個小時,那麼嫌疑人供詞與屍檢報告有一點對不上,就可以重新展開調查。”
“是這麼個意思。”許英賢認可道。
房東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跟不上了,插不上話,只好默默地點點頭。
“不過我們要怎麼告訴警察案子有問題,然後翻案呢,那菸灰缸上的痕跡估計早就沒有了吧,總不能說是他告訴的吧?”房東拿出他平時看刑偵劇總結的經驗,提出疑問。
“你可記得她的生辰八字?”檀音看著許英賢問道。
他很快說出:“一九XX年X月X日X時。”
房東驚訝,“兄弟,那女人害你這麼慘,你還記得啊。”
許英賢剜了他一眼,“是啊,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他回答間,檀音已經掐算完成,“嘖,送上門的機會。”
房東的好奇心又被捲起來,“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