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白茫茫此刻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只感覺到程婷婷的身體越發的冰涼。
而顧司煜看著白茫茫如今的模樣，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下來，慢慢的看著她的眼睛開口說著。
“茫茫，程婷婷她殺了人了，那個醫生已經死了，這個護士也差點被她殺了，為什麼她做錯了事情要讓別人去承擔呢！”
顧司煜此刻還在嘗試著和白茫茫講道理，白茫茫也確實沒有剛剛那麼激動了，也想起來了這些事情，想起了程婷婷剛剛的瘋狂。
只不過她如今還是沒有辦法接受，立刻搖了搖頭，責怪的看著顧司煜。
“那你們可以不要直接打腦袋啊，你們明明可以打她其他地方，為什麼一定要殺她，你們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給她急救，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讓她死。”
白茫茫此刻說出這些話，一字一句的打在了在場所有警察的心裡面，對於他們來說，他們不希望任何人死，他們的職責就是維護公民安全。
如今這樣的情況他們確實是沒有辦法，如果有偏差就有可能導致其他人的死亡。
顧司煜也沒有說話，而是越發的冷靜了一下，明白白茫茫只是需要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就沒有再說什麼。
警察看到顧司煜這樣，當然也不敢開口說話，於是一群人圍在那裡，各自的看著自己的，想著自己的。
白茫茫也是認清楚了現實，程婷婷已經去世了，她明白她就算是說的再多，鬧得再厲害都沒有用了。
慢慢的把地上的程婷婷給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也不管血有沒有沾在她的身上，就這樣抱在懷裡。
臉上的表情還算是比較正常，心裡面早就已經崩潰了，根本就沒有爆發性再繼續思考什麼了。
不停的給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的程婷婷道歉。
“對不起，婷婷姐，對不起，你說的對，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哪裡會有那麼多的事情，對不起。”
一遍又一遍的對不起，白茫茫說的真誠實意，著實是感覺到對不起程婷婷，也明白是自己讓她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一遍一遍的道著歉，沒有任何其他的話，只是跪坐在那裡道歉。
她能夠感覺到程婷婷最後倒的時候看的是她，明顯是不甘心，也明顯是沒有原諒她。
顧司煜蹲在旁邊，看著白茫茫如今的狀態，立刻就變成了擔心，如果剛剛還是希望她能夠放鬆一下，此刻就是害怕了！
快速的來到了她的面前，溫柔的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面，小心翼翼的說著。
“茫茫，你……”
顧司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白茫茫頭也不回的怒吼著。
“別碰我！”
白茫茫的態度著實讓顧司煜非常的意外，甚至是更加的害怕了，快速的把他給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迎來的當然是白茫茫的掙紮。
“顧司煜，你給我放手，你別碰我，你現在讓我感覺到惡心，你別碰我，別碰我。”
顧司煜聽著白茫茫說著這些紮心的話，不僅沒有任何的妥協，反而是更加執著的把白茫茫給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一直到白茫茫松開了程婷婷，顧司煜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走到一旁，一邊緊緊的摟著懷裡不停的掙紮的白茫茫，一變快速的對旁邊的警察吩咐著。
“好好的安置程婷婷，接下來我會讓人去處理，受傷的人還有重傷的那個醫生，如果死了賠償我來拿，如果還活著，上次的事情重新辦理，把林易洋的話給忘記了，認真的處理。”
一旁的警察快速的點頭稱是，顧司煜也抱著懷裡的小女人快速的走出了這破落的小院子。
後面房間裡面的人自然忙碌了起來，而白茫茫看到此刻的場面，不停的掙紮著，然後對著房間裡面的人大聲的吼著。
“你們這些殺人兇手，不要動我婷婷姐，你們是殺人兇手。”
對於白茫茫的掙紮還有怒吼，顧司煜沒有任何的反應，一路朝著外面走去。
至於他為什麼突然決定要對幾個人重新處理，因為他覺得如果早點把這些人的罪名給落實，程婷婷也許就不會生那麼多的事情了。
她如今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覺得不公平罷了。
可是這個世界又哪裡有公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