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司徒羽的人開槍打掩護,顧司煜抱著白茫茫上船,幾個人匆忙的撤退出去。
藺震的人也打紅了眼,司徒羽的人都已經走出了很遠了,還在對著他們的船打個不停。
“白茫茫,你堅持住,我們很快就靠岸了。”顧司煜看著自己的手上,衣服上,都是白茫茫的鮮血,看著她肩膀上的血窟窿,他用著顫抖的聲音,不停的叫著白茫茫的名字。
“顧司煜……我沒事……”白茫茫看著顧司煜眼睛中含有晶瑩的淚光,不由得心疼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果以前,她不願意相信顧司煜對自己的心,那麼她現在深信不疑,顧司煜是喜歡她的,沒有任何原因的喜歡她。
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顧司煜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感覺白茫茫離他越來越遠了,每一次,他都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讓白茫茫受傷,可是每一次,他都食言……
“我又不是要死了,沒有必要這樣吧!”白茫茫慢慢的抬起手臂,想要去幫顧司煜擦拭臉上的淚水,微笑著安慰著顧司煜。
“別傻話,你只是受了輕傷,會沒事的。”顧司煜把白茫茫緊緊的抱在懷裡,哽咽的聲音,讓站在一旁的上官軒深深的自責。
“先給她包紮一下,暫時止血。”他們的船走遠後,司徒羽才從外面回來,看到渾身是血的白茫茫,再這樣下去,就算傷口沒有傷到重要部位,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亡。
顧司煜撕開白茫茫的衣服,然後接過司徒羽的紗布,一幫白茫茫進行包紮。
“司徒羽你這裡的工具到是很全,有其他的東西嗎?”白茫茫幹白的唇瓣,一張一合有氣無力的看著司徒羽手上的紗布。
只覺得自己的肩膀,漸漸的失去了知覺,她怕這樣繼續下去,她的手臂會出問題。
在演戲的時候,她也多少的學習了一些相關的知識,她知道流血過多,不僅僅誰讓人死亡……
“你……”
“是。”她不想冒險,如果自己真的失去了手臂,那麼她還有什麼活著的意義,演戲是她喜愛的事情,所以她不想這樣輕易失去。
活著固然很好,但是如果能夠啊活著的同時,還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難道不是更好嗎?
“可是……沒有麻醉藥。”經常走在死亡邊緣的司徒羽知道,白茫茫的想法,可在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他不建議白茫茫用這種方式,把彈取出來。
“試一試,難道還有什麼比死更糟糕的了嗎?”這種疼痛,白茫茫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她清楚的感受著自己的血液,一點點從自己的體內流逝。
“距離靠岸還有多久?”因為藺震為了防止他們逃走,所以把船開到了大洋中間的部位,就算是讓直升機過來,也要半個時。
“最少要一個半時,中間還要不經歷任何的風雨,不然……”
“你去拿工具吧!”這艘船,是一條商船,所以酒精燈紗布鑷刀都很齊全,可他擔心的是,白茫茫是否能承受的住,那種疼痛嗎?
“司徒羽,你是不是一個男人?”白茫茫虛弱的看著司徒羽,磨磨唧唧的,哪裡有男人的樣。
“你想好了?”司徒羽認真的看著白茫茫,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白茫茫輕輕的點點頭,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話了,她只覺的眼皮越來越沉,看顧司煜的臉,也開始漸漸的變得模糊。
“司徒羽,準備工具,我來給她取彈。”顧司煜咬著牙,看著已經要昏過去的白茫茫,堅定的命令著。
“好。”這種艱苦的環境,取彈,對於白茫茫來除了身體上的痛苦,還要考慮彈取出來的時候的一些風險。
司徒羽快速的讓人找全工具,開始給白茫茫取彈,顧司煜拿著鋒利的刀,在酒精燈上烘烤著,直到刀尖變了顏色,才拿下來。
看著那鋒利紅熱的刀尖,一點點的插到白茫茫肌膚裡,歐陽衍和司徒羽兩個大男人看著都覺得疼。
可是,白茫茫除了悶哼了一聲,沒有喊出來。
在沒有麻醉藥的作用下,白茫茫只覺得,剛才失去知覺的手臂,竟然有了疼痛個感覺。
刀尖剛沒入的時候,白茫茫只是覺得有著輕微的感覺,可是當用刀開始剜出彈的時候,她覺得有一個東西,在自己的肉裡不停的攪動著。
白茫茫的額頭上漸漸的升起一層薄薄的汗水,潔白的貝齒,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茫茫,喊出來。”顧司煜看著白茫茫已經泛出血色的唇瓣,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唇瓣,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