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是女人照顧何浩賢,第一次,反過來照顧女人的何浩賢,手忙腳亂的。
白茫茫也不話,就這樣任憑何浩賢整理自己頭發,原本洗完的頭發就不好整理,結果何浩賢幫白茫茫擦完後,想著要給她整理一下,卻弄得頭發都打結了。
“啊!”白茫茫只覺得頭皮一緊,輕聲叫了一聲,何浩賢頭在打結的頭發中穿行,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一不心用力拽了一下,才開啟。
“沒事吧?”何浩賢皺著眉頭,不明白每一次範曼麗都是怎麼整理的頭發,可以讓頭發那樣的柔順,並且幹的很快。
“沒事,你這裡有吹風機嗎?”白茫茫輕輕的揉了揉頭皮,無奈的問道。
早年,何浩賢是連飯都吃不飽的,對於女人用的那套東西,他向來都不過問,而他一直都梳著短頭發,洗完之後很快就幹了,也從來都不用吹風機。
到是範曼麗偶爾趕上,會給何浩賢吹頭發,但他仍舊喜歡自然幹。現在是晚上,白茫茫這樣濕漉漉是,很容易頭疼,所以他才會想讓她的頭發幹的快一些。
“有,我去讓人拿來。”何浩賢想到,範曼麗那裡好像有,就下樓讓傭人去客臥取範曼麗的吹風機,又讓傭人拿了一些吃的過來。
“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嗎?”白茫茫一點都不客氣,拿起桌上的曲奇餅,就開始吃。
她下午和何浩賢見面,也沒有吃多少東西,此刻早就已經饑腸轆轆,她一邊吃,一邊問。
白茫茫相信,既然何浩賢能夠找到自己,那麼他也一定有辦法知道,幕後的人是誰。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何浩賢饒有興趣的看著白茫茫,其實他早就出現在那裡了,只不過他想知道白茫茫會怎麼樣做,所以一直都沒有出來。
可是當他看到白茫茫連反抗都不反抗,眼睛中明明都已經流露出一中生無可戀的表情,卻在幾個男人開始猥褻她的時候,眼神中摻雜著一種恨意,一種強烈的恨意。
有恨的人,從來不會讓自己輕易的死去,他突然間想明白了,白茫茫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
在她知道不會有人來救她的時候,她選擇活下去,然後重新來過。
何浩賢看著這樣的白茫茫,像是看到了很多年以前的自己,不也是一樣嗎?不管遭遇到什麼樣的變態事情,都要讓自己活下去,只有這樣,才有機會報複,才有機會讓那些人後悔。
“她還真是不死心的挑戰我的極限。”白茫茫拿起旁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的搖晃著,紅色的液體,在杯裡不停的翻滾著,可是白茫茫卻沒有要喝的意思。
“你想怎麼做?”何浩賢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很好奇白茫茫會怎麼做,一個女人的報複,應該會很有趣的吧!
而那個人的計劃不僅僅如此,她在另一邊,拖延住了顧司煜找白茫茫,不對,是救白茫茫,自導自演出一個和白茫茫差不多的場景。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不應該動自己看上的女人,註定她要不好過。
“你覺得我也應該怎麼做?”白茫茫盯著紅色的液體看了很久,最後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後緊緊的握著高腳杯,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反問道何浩賢。
像何浩賢這樣的人,應該會有很多的辦法吧?她不介意借鑒一下,讓那個人也知道一下,自己不是個軟柿,她找錯人了。
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她不找她麻煩就已經很寬宏大量,竟然還敢不要臉的來挑釁自己。
“我的想法不能代表你,並且這是你的事情,應該由你自己決定,我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看著白茫茫那張倔強的臉,何浩賢很想笑,明明剛才就嚇得夠嗆,卻偏偏逞強,坐在這裡跟他討論接下裡怎麼辦。
這樣的白茫茫,何浩賢很想把她摟在懷裡,深情的告訴她,不用擔心,一切有他。
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做不到那樣,而白茫茫也不一定會接受,既然如此,他給她提供幫助,讓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也沒有什麼不好。
有時候,折磨仇人要比手刃仇人,來的更加解氣,痛快。
“借我幾個人,她那麼喜歡男人,我就滿足她一下。”白茫茫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在著話的時候,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讓此刻的她像是一朵嬌豔的玫瑰花,美麗卻很刺人。
美麗的東西,總會有著致命的毒,讓人無法自拔。
“司煜哥哥,不要走,不要走……”躺在醫院裡的寧柔雪一把拉住顧司煜,激動地喊著。
顧司煜看著寧柔雪紅腫不堪的側臉,還有嘴角上的淤青,心中不忍,只好輕聲安撫著。
“乖,我在,不用怕。”
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顧司煜心中有些擔心白茫茫,寧柔雪一個人在外面受到這樣的傷害,不知道被自己半路扔下的白茫茫,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