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望天,漫天的烏雲,黑沉沉的,天像是要塌下來一樣,壓在她的心頭。
“你好自為之……”是壓到白茫茫的最後一根稻草,親情的拋棄,是白茫茫多年渴望來的最後結局,多麼的可笑啊!
雨越下越大,好像要將道路上的車和人,都要吞噬了一樣,白茫茫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閉上雙眼,感受著這種冰冷,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冷靜下來。
“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一個男人,從雨中把白茫茫叫醒,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司煜。
正在辦公室開會的顧司煜,接到高森的電話,白茫茫失蹤了,他放下手裡所有的會議,開車,在醫院的沿途找去。
高森因為帶著李嫣去心裡諮詢室,所以沒有在醫院,等到他上班,去看望白茫茫,才知道她一個人出去了,根據護士的描述,白茫茫是一個人走出去了,精神狀態好像不對。
隨後,他就給顧司煜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分別從沿途,去尋找白茫茫。
可是大雨滂潑,想要找到白茫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聽到病人,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十字路站著一個神經病,不管過往的車輛怎麼按喇叭,她都像聽不見一樣,一直站在那裡。
同一時刻,顧司煜也在那個路口,找到了白茫茫,高森坐在車來裡,看著兩個人在道路中間,緊緊的擁抱著,無奈的嘆了一口。
“顧……司……煜……”白茫茫斷斷續續的道,最後一個‘煜’字,拉的很長很長……下一句還沒有出來,就暈倒了。
她的身上有傷,在大雨中,浸泡了這麼久,早就發炎了,導致她發高燒。
顧司煜摸著她滾燙的額頭,一個打橫抱起來白茫茫,向醫院跑去,站在不遠處的高森看著第一次失控的顧司煜,不禁搖搖頭,把車開到跟前,帶著兩個人重新回到醫院。
“到底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突然間一個人離開?”顧司煜看著躺在病床上,凍得臉煞白,昏迷不醒的白茫茫,不解的問道。
昨天燙傷後,她昏倒,並沒有發現異常,為什麼今天一醒來,就會一個人跑出去?
高森沉默不語,他從側面瞭解到,今天有人來看望白茫茫,那個女人走後不久,白茫茫整個人就變得不對勁,高森覺得,她們兩個人的對話,才是重點。
“這是什麼?”顧司煜看著白茫茫枕頭下面,有一張紙條,他輕輕的抽了出來,竟然是一張支票,上面的數字還不,這是誰給的?是林易洋嗎?他們之間了什麼?
看的支票,高森心裡有著一種不好的猜想,再聯想到今天來看白茫茫的那個女人,他的知覺告訴他,那個女人一定是了什麼傷白茫茫心的話,不然也不會讓白茫茫如此不顧受傷的身體。
“你們醫院不是有監控錄影嗎?把今天來看過白茫茫人,都給我找出來,我倒要看看,她是因為什麼,這樣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顧司煜咬牙切齒的道。
“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誰。”高森沉思了一下,無奈的道。
顧司煜緊鎖眉頭,眼睛一直盯著高森看,不明白他知道,為什麼不。
“是她媽媽。”良久,高森回答道。
白茫茫的母親?那麼……難道母女兩個人又發生了爭執嗎?因為支票?寧柔雪的母親,顧司煜看到過,那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不像是會做出過分的事情的人。
這張支票也代表不了什麼,一個母親對女人的補償?也不定,因為她1是寧柔雪的母親,顧司煜下意識的就會認為,她不會對白茫茫做出什麼。
還沒有等昏迷中的白茫茫,對這張支票做出解釋,顧司煜就已經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判斷事情的真相。
看著顧司煜舒展的眉頭,高森沒有多什麼,這個時候,如果寧柔雪母女的不是,無疑是浪費口舌的。
“你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就行了。”高森怕白茫茫醒來以後,兩個人會有一個不愉快的交談,就對顧司煜冷淡的道。
其實,高森是想不明白的,一個只是十幾年前救過他的女人,這麼多年,他就堅信,她還是當年的那個善良的女孩嗎?
時間是一把雕刻刀,它會把一個人,一點點的雕刻成另一個模樣,更何況,當年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他就能從那一面之緣中,就判斷出來,寧柔雪的性格嗎?
雕刻師在雕刻的時候,都不能保證沒有一點的失誤,或者是修改,更何況是一把刀,一把隨時都可以因為手抖,而不心雕刻錯誤的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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