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失去那個孩,是張媽心底無法解開的心結,是一輩無法彌補的痛。
白茫茫此時,彷彿明白也領悟了張媽所的話。
她胡亂地擦吧眼淚,慶幸自己,好在明白的也不太晚,一切都還來的及。
她和孩的緣分還在,不用那再經受張媽那樣的痛苦,和內心一輩的折磨。
白茫茫摸著微凸的肚,似乎能感到肚也微微一跳。
也許孩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在肚裡為自己高興吧。
還有顧司煜是那麼緊張和在意她肚裡的孩。
那樣一個淡雅矜貴的男人,為了孩,變得婆婆媽媽,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緊張無比。
如果他知道自己偷偷做掉孩,那他一定是很傷心,很傷心的吧。
雖然沒有那麼愛自己,可他還是對自己寵愛無比。
如果把他的寵溺全歸結到孩身上,白茫茫倒也不能全信。
那份體貼和溫柔,也不是敷衍就可以裝出來的。
如果真去傷害一個對自己好的人,白茫茫的心還是不忍。
“茫茫,你怎麼哭了?”
蘇微微回來看到她紅紅的眼眶,還有她手裡那張被淚水氤氳的紙,心疼地問道。
白茫茫揚起臉,發紅的眼眶又噙滿淚,精緻的臉龐露出舒心的笑意,聲音暗啞地道;
“微微,我不做手術了,我要生下這個孩。”
雖然笑著,眼眶裡的淚水還是滾了下來。
蘇微微聽了她的話,捧著她的臉,替她擦去臉上的淚,聲音悶悶地道;
“傻,不做就不做了,快別哭了,哭起來真難看。”
白茫茫打掉她的手,粉唇向上好看地彎起,眼眸裡憧憬著美好;
“我要留著孩,重新開始,對,重新開始,即使顧司煜沒有那麼愛我,也沒有關系。”
“他只要還能給我依靠,還能為我遮風擋雨,我已滿足!”
蘇微微聽了她的話,猛地把她拉進懷裡,漂亮的眼眸劃過憐惜和心疼。
這些白茫茫從沒和自己坦白過,原來眼睛看到的,只是事情的表面。
“茫茫,他不愛你,你還這麼滿足,你也過的太委屈了!”
白茫茫從她懷裡掙紮出來,微笑著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發現他心裡早已有了人,可他依然帶給我幸福感,依然寵溺我。”
她深深吸口氣,繼續道;
“他答應娶我,把女人的驕傲和虛榮感,他都毫不吝嗇地給了我,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想,住在他心底的那個人,也許早已不在了,他才會如此念念不忘。”
“我倒是更欣賞這樣有情有意的人……”
蘇微微睜大眼睛望著她洋溢著笑容的臉,聽她心平氣和著和顧司煜的事,那份灑脫,還有那份坦然,真像是著和自己無關的人。
如果不是蘇微微知道她對自己從不謊的性,還真不敢相信,她竟有這樣看似瀟灑,卻讓人心疼的想法。
她到底經歷過怎樣的苦難,才會有這樣的看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