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藍心這一巴掌打得白茫茫真特麼疼,不過苦情戲嘛,越悲慘越好。
顧司煜看著白茫茫的模樣,低聲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演技不錯。”不冷不淡,反而有一股饒有興味的感覺。
白茫茫不管他,繼續扮演慘遭被壞人玷汙的弱女。
白茫茫雖然穿著顧司煜的外套,上身看不到什麼,但是長腿上沾著的血跡和液體卻是可以讓人想象得到,剛剛兩人有多麼的激烈。
這一切深深刺痛了白藍心的雙眼。
茶室裡面的人有的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白宗正氣得老臉一陣青一白,面全給丟光了。
白夫人怨恨惡毒的目光恨恨地盯著白茫茫,後悔著當初怎麼就沒把她給趕出白家。
白藍心氣瘋了,但是她不敢拿顧司煜出氣,只能把氣撒在白茫茫身上。
“司煜不是這樣的人,這一定是你這個狐貍精搞的,我打死你。”
白藍心情緒失控,又想甩白茫茫耳光,這一次並沒有成功,手腕很快被一隻大掌緊緊握住。
“夠了。”顧司煜甩開白藍心的手,見茶室中男人的目光流返在白茫茫裸著的長腿上,眸光陰沉了許多,他轉頭望向白宗正道。
“伯父,這件事我稍後再給你一個交待。”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橫抱起白茫茫。
白茫茫驚恐萬分:“你放開我。”
白茫茫這回可不是在裝的,她是真的怕啊,這男人就是一匹餓著的頭狼,要是帶著她繼續剛剛的事情她還不得痛死。
“你閉嘴。”
被他一吼,白茫茫果斷選擇咬唇閉嘴。
顧司煜生氣了,冷冽的氣場籠罩著這一片天地,在這裡的人除了年齡比他大之外,本事沒他大,背景沒他厲害,也不敢得罪他,而且,顧司煜這人天生就帶著一股領袖範的氣場,他不悅開口,誰敢不。
顧司煜沒再遲疑,抱著白茫茫離開。
白藍心不甘心,想要追過去,白夫人拉住她,低聲道。
“別去,現在去討不了好。”
白夫人的聲提醒,讓憤怒的白藍心收住了腳步。
白藍心頓時立在那裡,暗自咬著牙,雙拳緊握,憤憤地看著顧司煜挺拔修長的背影,依然保持著優雅矜貴,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白茫茫走出了白家的別墅。
顧司煜懷抱裡白茫茫那破敗的禮服裙,不合時宜地隨風搖曳,像是勝利者的姿態,向她示威著,辣著她的眼睛。
白家剛才還歡聲笑語的宴會廳,一時間安靜下來,在突然沉靜的氣氛中,貴賓們也怔怔地望著顧司煜抱著衣不遮體,白傢俬生女走向別墅院落外,有些詭異的一幕。
顯然大家都被這詭異的畫面,震驚的不出話來。
白藍心的指甲緊緊掐著手心,沒想到自己今晚的煞費苦心的準備,卻替白茫茫做了嫁衣裳,成全了那個賤丫頭,她恨不得上去把白茫茫撕碎,生吃了白茫茫的心都有!
白藍心還是生生地剋制住自己,她知道,如果真不管不顧鬧起來,吃虧的還是白家和自已。
現在雖只有進入茶室的人看到了不堪的一幕,但也足夠讓白家的顏面掃地,自己再追出去找白茫茫發洩心裡的憤怒,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白藍心努力壓抑著心底滔天的恨意,沒有注意身後白夫人是怎麼和疑惑的賓客解釋的。
剛才的來賓紛紛保持著鎮定,應有的禮貌,和白宗正紛紛告辭。
且白茫茫在顧司煜炙熱的懷抱裡,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出白家院落,宛如一個世紀般漫長。
縱然她內心強大,前世有做演員的底,但真實的衣不遮體地被人抱出來,從眾人面前走過,她也是臉色漲紅,羞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