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李文靜、楊玲圍在桌上吃飯。
“今天這事,玲妹你得守口如瓶,否則一旦傳出去,我就裡外不是人了。”
李文靜低三下四哀求道。
“既知現在,又何必當初。”
我在一旁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她以為這拋頭露面事這麼容易,單純靠面子就行,但更重要的是裡子。
“你還好意思說,我是被你株連無辜牽進來。你這始作俑者的王子都無所謂,我一介女流更無所謂了。到頭是我出臭?還是你被人罵得體無完膚。”
“把軍國大事視同兒戲,傳到那些矇在鼓裡人耳朵裡,不知他們作何感想?”
她瞥了我一眼後說道。
“這可開不得玩笑。”
我一聽心不由得緊了起來,這種流言蜚語傳出去,那可是眾口鑠金。我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些原先忠心耿耿部下也會和我離心離德,漸行漸遠。剩下我孤家寡人還玩什麼,空城計嗎?
“王子,文靜姐,你們放心好啦!我雖然自小沒人教過我什麼仁義道德。但我還是明是非懂道理,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到處宣揚。你們兩個就把心放在肚子裡,以後誰拿這種事開涮,誰就是小狗。”
倒是楊玲一臉靜定,我也終於明白什麼是禍從口出了。
“倒是我提個自己一家之言,以後我們大家都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一出是一出。你們不知道我是膽小,被你們嚇得心都提到嗓子上了。久走夜路必闖鬼,萬一那天隔牆有耳,我們不就是自己挖抗自己跳嗎?”
楊玲還白了我們一眼。
“以前對我們唯唯諾諾,恭恭敬敬,現在倒好,不僅一下子翻身和我們平起平坐。還開始明裡暗裡敲打起別人,關鍵是證據確鑿,你還不能有脾氣。”
我心中想道,感情複雜的與李文靜對視了一下。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都還年輕,有些差錯在所難免。這個時候我們更得扭成一股繩,相互補臺而不拆臺。”
我笑笑,立刻恢復了一家之主地位。
“明天聚會,我們就不必參加了吧!”
李文靜望著我說道。
“看你們兩人自己意願。”
我淡淡一笑說道。說實在我不希望自己女人拋頭露面,人家還以為我治家不嚴。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連個小家都管理不好,就別奢談治理我們了。”
人心難測,抱有這種心態人肯定不少。我這次來是泰山壓頂之勢將金祥山徹底收入囊中,這些人明裡暗裡肯定對我是反感和排斥。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以前群雄逐鹿,大家利益均沾。如今是一家獨大,好多好日子就到頭了。
“你怎麼看?玲妹子。”
李文靜一臉微笑望著楊玲,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還想著在這裡建立個人威信。
“你們這裡我不大清楚,不敢妄下斷語。但我們那邊,女人就只管家裡,相夫教子既可。女人拋頭露面容易引起非議,有的還說得很難聽,說公雞不叫母雞叫,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楊玲淡淡一笑說道,你別看,這個姑娘看似不聲不響,還是個挺有主見的主。
“說這些話的男人都是昧良心,睜眼說瞎話。他們忘了自己母親十月懷胎辛苦,難道自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成?”
李文靜粉面含青,跺跺腳罵道。
“文靜姐,沒人敢否認母親偉大。”
楊玲笑笑。
“只是你不知道男人有時就是永遠長不大小孩,脾氣固執得像條犟驢,只能以柔克剛。”
楊玲笑道。
“這些男人壞脾氣都是叫你們這些所謂以柔克剛慣出來的。”
李文靜被她教育一番,心情自然不爽。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李文靜不知咋的了,以前做姑娘時溫柔可愛,怎麼作了妻子不知不覺就有了脾氣。
“文靜姐,你要滿腹經綸何愁英雄無用武之地。來日方長,王子奠定大業,下次也輪到我們澆水施肥。我們組織一次太太小姐聚會,到時候感情一深厚,好多事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楊玲笑道。
“玲妹,我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只是世事無常,只怕說來容易做來難。”
李文靜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