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每人騎著一匹馬,正在緩緩朝磨金公國方向靠近。雖然我和高迎祥是歸心似箭,可一點也不能表露出來。再說咱們也不能像鳥一樣展翅高飛,咱們只能寄希望自己座騎。可惜它們也是血肉之軀,既使想快也快不起。
“如果有八百里加急就好了。”
我在心中嘀咕道,可這可是天下頭等大事,軍情萬分緊急才能正式啟動。
派出最好騎士,選最快寶馬,晝夜兼程,馬累死了不管。另換一匹駿馬賓士,關鍵是騎士受不了,身體達到極限,時間一長,傷害不可逆轉。
“咱們這一走,猶如離水的魚兒,誠惶誠恐。”
低頭思索範依婷聲音沉悶說道。
“範姑娘,你何出此言?”
高迎祥隨即一愣,出口問道。這段時間他已經向範依婷發出求愛訊號,並自認為穩步推進。範依婷說出這句話,又把他自己打回原形,不僅夢想不能成真,而且直截了當告訴他,我對你沒有感覺。
“我們是無爹無娘孩兒,原先是對家裡人的無情深惡痛絕,盼望著眼不見心不煩,走得越遠越好。可真到了這一步,心中不僅沒有想像中的解脫,反而覺得空落落的。”
看得出範依婷極為苦惱。
“兩位姑娘,我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挙手之勞的事。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如果你們現在覺得需要另作打算,那我們是舉雙手贊成。”
我笑道,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其志,更何況強扭的瓜不甜,我們得學會尊重別人選擇。
“萬萬不可,你們這樣做就等於半途而廢,前功盡棄了,好不容易勇敢邁出追求幸福步伐,又退回原點多可惜。”
高迎祥苦口婆心勸道。
“玲妹你怎麼看?”
範依婷將目光轉向楊玲。
“這樣一來是不是就會騎虎難下?”
楊玲可能也是拿不定主意,只是說出自己的擔心。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我笑著說道。
“為人行事最忌優柔寡斷,瞻前顧後。我覺得你們兩個當事人好好謀劃一番,權衡利弊,一旦作出自己決定。我們肯定全力支援,這可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我笑道。
“你們如果返回家鄉,我們勸你們馬上掉轉馬頭,天黑之前找個善良人家投宿。”
我說道,如果不是信差或者是朝庭官員和達官貴人家眷,她們自然不能住到沿途驛站。
可既便能住進驛官,可知人知面不知心,碰上另一個李青山,那就是防不勝防,又自己送進狼窩裡。
“可這一路回去,前路漫漫,想起以前受過傷害,我就真的心有餘悸。”
楊玲紅著眼圈說道。
“兩位英雄是公務在身,自然是分身乏術,對我們肯定是愛莫能助了。”
楊玲一臉失望望著我們,她可能還不甘心,渴望著發生奇蹟。幻想著我們俠肝義膽,將她們送到任何自己想去地方。
“的確如此,你們也知道我們並不是遊戲江湖的俠客。說實在我們是貨真價實的信差,送的信件可是干係我們和家人身家性命。如果你們和我們順道,我們自然可以順水推舟不費力。可真的你們臨時起意回去,那我們就真的有心無力了。”
我一臉真誠說道。這世界各人有各人的事,沒有人能進行道義綁架,把自己凌駕於別人利益之上。
“我勸你們三思而後行,你們好不容易離開那個傷心之地,又何必回去自己找罪受。”
高迎祥耐著性子勸道。
“何況這回去的路上,肯定不會太平,到時候出個三長兩短,你們可是叫天不應,入地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