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大夥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應該是比我們更清楚,我們未掌握的事我們下一步考慮深挖細究。目前也蒐集的是人證物證,板上釘釘沒跑了。如果你們不服氣,你們儘可告御狀,我們當面鑼對面鼓對質,讓聖上聖裁。”
我重新把這些頭面人物召集起來,開門見山的說道。
“統領大人說笑了,我們也是心知肚明,聖上日理萬機,我們這點事怎麼入得了他的法眼。都是統領大人決策,聖上那兒不就是過個程式而已。”
那老頭名字我剛才找王川盾問過了,叫袁雙鷹,難怪手段這麼毒辣。
“袁雙鷹此言差矣!”
我神色冷峻瞪了他一跟。
“你們有些算不上罪大惡極,但有些放眼熾金王國也算是窮兇極惡了。郎朗乾坤,我食君俸祿豈敢欺上瞞下,如果本統領徇私枉法,別說對不起聖眼如炬陛下,招來殺身之禍,或者是誅九族。就是這些隨我出生入死兄弟面前,我也是交待不了的。”
我板起臉孔教訓道。
“就是我們今世無仇,來世無怨,按理犯不著趕盡殺絕。可王命在身,不敢徇私,更何況我們也是對事不對人。諸位應該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既知當日,又何必當初呢!”
王川盾也站出來,耐心勸道。
“統領大人,我們是有錯在先,該殺的殺,該發配籍沒家產就該發配籍沒發配。只是我們尚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孩,你不救我們,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們家破人亡而無動於衷。將心比心,你也有父母妻兒老小,你看能不能看在初犯份上,你法外開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袁雙鷹又站出來說道,他認為自己年長几歲,我怎麼也得給他幾份薄面。
其實這十幾人當中,我最想收拾就是這老頭,道貌岸然低頭哈腰。可誰能想到他蛇蠍心腸,要麼不做,一做就是豬狗不如的禽獸。
“不行,法不容情,你們可別為了自己解脫而千方百計拉我下水,那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我連連擺手。
“你們如果覺得自己有什麼冤屈,我建議你們到朝堂上去說。說不定你們一把鼻涕一把淚,聲情並茂,陛下和朝庭重臣心一軟,放你們一條生路。那這樣一來你們可就賺翻了,一來免費到熾都見世面,二來劫後餘生,回來可有吹噓的資本了。”
我調侃道。
“統領大人,我們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有幾斤幾兩,在這裡靠親戚們捧場,像秋後螞蚱蹦噠幾天。到了熾都誰還認識我們,那邊掃街挑糞也會對我們嗤之以鼻。”
那群人中有人自我解嘲道。
“統領大發善心,我們尚且有一線生機。真到了熾都,那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有人唉聲嘆氣。
“諸位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砍腦袋不就是是碗口大的疤嗎?二十年後又是一個好漢。”
王川盾上前調侃。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作你是我們,如果你還能談笑風生。那我就給你磕頭作揖,喊爹喊爺都行。”
有人一臉沮喪望著說風涼話的王川盾。
“統領大人,熾都來信了,要你火速回去,另有重任由你完成。”
這時高迎祥勿匆走過來,對我彎腰施禮後說道。
“哦?”
我抬頭一看,高迎祥端過手中信件,只有一張白紙,上面寫有幾行字,那個硃紅大印格外顯眼。
“統領大人,這些人怎麼辦?帶著可是些累贅,要不寧冤勿縱,也是替天行道。”
王川盾一臉殺氣,聽得那些人臉色灰白。
“還是讓他們死得明明白白。”
我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們這十幾個必須寸步不離跟著我們,你們讓自己隨從通知自己家裡人,切勿輕舉妄動,靜等發落。一旦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本統領就只好長痛不如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