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為貪圖一時之樂,給彼此帶來危害,這與手足相殘有何區別?還是彼此留下念想,共祝平安幸福吧!”
李靜說完抬頭凝視遠方,在她的想象中,可能在遠方,她的親人一定在回頭凝望著她。
“遠方的親人,你是否吉祥安康?老去父母是否兒孫繞膝?已經出嫁姐姐是否誕下孩子?哥哥,你是否長成頂天立地而自立門戶?男大當婚弟弟,你是否摘得夢中美麗花朵?”
“遠去雄鷹和傳遞訊息的風兒,你們是我忠誠的信使,這世上沒有你們到不了地方,請把我的思念一一帶給他們。就讓藍天大地成為我們橋樑紐帶,地老天荒我們永不相忘。”
李靜低低呤唱。
“卓天林,就為了你一己之私,多少骨肉分離,如果老天有眼,你會折壽的。”
我在暗地裡低聲罵道,雖然出現這樣親人分割兩地,這裡面也和我脫不了關係。但追根溯源,卓天林也是最大的始作俑者,他得為此負總責。
“姓徐的,你自詡為智多星,今天這食毒雙雌的識破,多少有運氣成份在內。現在我問你一件事,這件事幕後元兇你懷疑是誰?你是不是當仁不讓將帳算到我的母國頭上。”
李菁菁淺淺一笑,其實我也知道李菁菁和李靜也是一樣,忍受恩鄉思親之苦。明明知道對方在那裡等著她,她卻無能為力,而且隨時為對方提心吊膽,說不定一場災禍就忽地降臨,她的親人們首當其衝就是受害者。而這一切與她脫不了干係,想想都能讓人不寒而慄。
“是不是覺得嫁給我是今生最大錯誤?”
有一晚夜深人靜時,我曾這樣問過她。
“緣分如此,我也只好認命。天意有此劫難,我一個弱女子,豈能逆天而行。”
一臉笑意的李菁菁一聽此言,猶如被人擊了一悶棍,整個人馬上神情黯淡無光,一下子低下頭去。
“徐向虎,徐向虎,你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那壺不開提那壺。郎情妾意之機,你大煞風景提些傷心事,不是在別人傷口上撒鹽找不自在是什麼?自討沒趣。”
我心中懊悔不已,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犯了如此低階錯誤,實屬不應該。
“我也不是怪你。”
李菁菁沉思半刻,抬起頭來,臉色蒼白,好像病了一樣。
“要不,你去別的房間休息。”
她聲音低沉。
“我陪陪你。”
我強顏歡笑,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這時卻想一走了之,我還是個人嗎?
“早點休息吧!”
我扶著她走到床邊,吹滅蠟燭後,她依然
輾轉反側,幾乎一宿未睡。我呢只好假閉雙眼,想睡不敢睡,備受折磨。所幸不知什麼時候,我們血肉之軀,終究抵禦不了睏意,昏昏沉沉中進入夢鄉。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出來後李靜一雙眼有意無意瞟我,那意味深長啊,讓我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有些是越描越黑,索性什麼也不說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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