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你有什麼事?可以跟姑媽說,我們是一家人,相互之間用不著避嫌。”
希苑公主看了眼林菊,看來她對自己外甥女的不辭而別頗有微詞。
“姑媽,我們林涼女兒敢做敢當,我是想把話當面說清,好聚好散,不給自己人生留遺憾。”
林菊凝視著自己長輩,理直氣壯說道。
“這話是說得不錯,可你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成婚在即。你是不是和自己未婚夫說一聲,或者是你們商議一下,這樣做是不是對你們雙方都好些。”
母親淡淡一笑說道。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我一向行得直坐得正,問心無愧,何況我留有書信,說明情況。倒是你們視我為你們囚徒,形影不離的跟著,說實話,我內心可是有些想法。”
林菊瞥了我一眼。
“那不是我們多心,杞人憂天的閒操心。而是真的有些人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願意我們磨金公國和林涼國聯姻結盟,千方百計想從中破壞,我們是不得不防。”
希苑公主笑笑後解釋道。
“那也用不著步步緊逼,我好歹還是公主,起碼尊嚴和人生自由還是有的吧!你們這樣做,分明就是沒把我們林涼國和我放在眼裡。這樣新娘我可能敬而遠之。”
林菊淡淡回應道。
“孩子,我們真是為你好,現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危險無處不在啊!”
希苑公主耐心勸道。
“娘,每個人都有自己想法,咱們也不能強人所難。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讓表姐寫封信,陣述這裡情況,我們帶著去見昌吉國王。”
我上前說道,大丈夫何患無妻,死皮賴臉纏著一個女人,別說讓對方看不起,傳出去也有損聲譽。
“你既然餘情未了,至今藕斷絲連,我再遷就,她還不得寸進尺。再說我一個大男人,靠拜到在女生石榴裙下當庇護,我也瞧不起自己。”
我在內心暗自估量,現在當務之急是另謀出路,及時止損。
“你又唱的什麼夭蛾子?”
母親恨恨瞪我一眼。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的意思是咱們尊重表姐選擇,只要她將這裡情況如實說清楚。我們又去找昌吉國王協商,讓他另收王室其她女兒為義女,冊封為嫡公主。我們兩國依然聯姻結盟,共進共退,榮辱與共。表姐自然恢復自由之身,可以隨心所欲尋找自己的幸福了。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我攤開雙手掌,為自己完美無缺的計劃自鳴得意。
找一個素昧陌生的女人做老婆,那也是無奈之舉,誰讓我是磨金公國王子,為自己國家和自己子民作犧牲也是應該的。
“徐向虎,我原先以來你就是為我吃醋,一時之間說出來的氣話。沒想到你是蓄謀已久的詭計,吃幹抹淨拍屁股走人。想得美,我偏不讓你如願以償,我要回宮控訴你的醜惡嘴臉。讓你這位始亂終棄的小人付出代價,還想另攀高枝,讓你進林都王宮我這個林字倒起寫。”
我從來沒看見林菊發這麼大的脾氣,就像個發怒的母老虎,臉色鐵青,手指已戳到我的眼睛。我一時發呆了,下意識往外退。
“你們倆都少說幾句,你們以為婚姻是兒戲,這裡面牽涉東西不是你們兩個人承擔得起的。更何況這牽涉兩個國家,我們更不能自亂陣腳。否則,不用敵人上門,我們之間內訌,就能讓列祖列宗用心血換來的百世基業毀於一旦,到時候你們兩個不識好歹小孩,國人謾罵嘲諷都能淹死你們,死了都不配進祖墳。”
希苑公主罵道。
“徐向虎,從今天起我林菊和你不共戴天,我就是要看看你這個見異思遷的負心漢是怎麼遭報應的。”
林菊潑口大罵。
“我就是等著,有生之年我就是和你死磕到底。”
她用手一指,氣咻咻轉身進帳篷。
“這是幹什麼呀!誰踩了她的狐狸尾巴,腳跳八丈高。”
我在心中嘀咕道,她這是幹什麼?我這是好心好意為她解套,成人之美,她不僅不感激配合。而且如此大動干戈,讓我措手不及。
“好得好,好得好,虎兒。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母親右手豎起大拇指。
“徐向虎,你不是我兒子,你是我的小祖宗。對了,你不應該姓徐,而是應該姓卓才對。”
母親氣急敗壞的走了。
“這如何又全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