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朝我恭恭手。
“哦,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我說道,我們現在正往坑裡扔東西,不把這馬牽出來,我現在是想走也走不了。既來之則安之,再心慌也沒有用,還不如聽聽老人家故事,也算是瞭解體察民情社意。
“我們這裡本來猛獸出沒,但為了討生活,我們經常冒險打獵,在刀口找飯吃。但去年這些猛獸突然成群集隊攻擊我們,小老兒年輕時老婆死了,剩下一個兒子與我相依為命。後來兒子長大,我好不容易給他娶房媳婦,指望著他們給我養老送終。”
“誰知人有旦夕禍福,人算不如天算,去年,他們夫妻上山去打柴,回來時候碰上了猛獸群。噩運降臨,他們夫妻雙雙被野獸咬死,慘不忍睹。小老兒萬念俱灰,原本想追隨他們而去,以求一了百了。”
“但後來想想,又有點不甘心,剩下一口氣也給他們報仇雪恨。所以我就一個人在他們殉難地方挖坑,做一個大大陷阱這裡,無論怎麼樣也要搞死幾隻咬死他們猛獸,不報仇雪恨,將來我無顏面對他們。”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我就守在前面,就是提醒過路人不要透過這裡,以免產生誤傷。可惜我喊你時,你依然馬不停蹄。”
老頭低下頭,發生這樣的事,他也是有責任的。
“放心,我不會要你承擔任何責任。”
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老頭,你是山裡人,對這樣地形地貌應該是閉著眼睛也能想起,這道路你也是清楚的哦?”
我問起自己最關心問題。
“這個自然。可我不能替你帶路,我要一步不離守在這裡,替我苦命兒子兒媳婦報仇。”
老頭一臉決絕搖頭,真是固執倔強。
“老頭,你先聽我說,別一口回絕。”
我也是苦笑不得,我也是孤身一人在外,在這裡是盲人摸象,否則我也不用向一個老頭求救。
“那幫攻擊你兒子和兒媳婦猛獸可能早就遠走高飛了,不然在這一年時間愛走熟路的它們早就和你遭遇了。我現在也不是勸你放棄報仇,而是另想其它辦法。在這之前,你順便幫我抄近道。我到時候給你一筆錢,你可以拿它養老,好死不如賴活著,是不是?”
我耐心細緻勸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所說的?難道你不會騙我嗎?”
想不到這老頭反而將我一軍。
“我是磨金公國王子,我犯得上騙你一個老頭嗎?”
我一臉苦笑。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給了你機會,你不把握住,就別怨我了。反正識路的人不止你一個,我大可以去找別人。”
我笑道,看不慣他一幅奇貨可居的怪樣。
“走吧!還得感謝你為我這個老頭著想。”
這老頭終於想通了,朝我恭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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