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能否藉藉一步說話。”
卓雲雪客氣一笑說道。
“當然。”
我爽快答應,我也很多疑問要問她,也只有她能給我準確答案。
“我們幾個也散開警戒吧!”
一位女孩笑笑,說罷大家一縱身就身輕如燕沒了蹤影,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我明知道她們身負武功,不然身為姑娘不會跑到這麼遠地方,出了什麼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現在親眼見識了她們所露的真本事,我還是大吃一驚。這些人武功俱不在我之下,尤其是那神出鬼沒的輕功,我更是望塵莫及。
人家這不是巾幗不讓鬚眉。反觀我們磨金公國,對女子定位是相夫教子,還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因循守舊,來不得半點突破,一看人家那邊,我就知道我們不足和缺陷在那裡了。
一個一成不變,可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另一個緩慢改變。時間一長,差距就明顯了,再不奮起直追,那純屬就不是一個等次,你還能競爭什麼?
“王子,你可能也知道,朝堂之上並非鐵板一塊,我們熾金王國也不能免俗。”
“我們熾金王國因為對你們磨金公國態度不同,已經儼然區分為旗幟鮮明的兩大幫派。其中一派是主戰派,主張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鼓作氣將你們磨金公國收入囊中。完成先祖念念不忘夙願,建立不世之功,這派是民間所說的激進派。”
“他們以為我們磨金公國是軟弱可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達到目的。他們也未免高看自己勢力了,我們磨金公國可是個鐵核頭,沒有個好口牙恐怕傷及自己吧!”
提及自己國家,我當然旗幟鮮明亮出自己觀點。
“另外一派自然是溫和派,他們主張維持相狀,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則,繼續維持兩國和平友好傳統。不輕易開戰,一旦起了兵戈,生靈塗炭,出現很多難以控事情,兩敗俱傷。”
卓雲雪自顧自說下去。
“不錯,鹿死誰手還不一定,關鍵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到時候局面不可收拾。更可怕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到時候得利不一定是誰呢!”
我笑道。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
卓雲雪朝我點點頭。
“我們熾金王國和你們磨金公國一樣,好多居心叵測藏在暗處。唸叨著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對近在咫尺寶座早就垂涎三尺,巴不得早點取而代之。他們心中有數,只有混水摸魚才能讓他們奸計得逞,所以他們日思夜想著天下大亂。一旦真的打成拉鋸戰、持久戰,耗費大量財力、人力、物力不說,最擔心的是掌握軍權的將領乘勢坐大,形成尾大不掉之勢。那麼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就不是危言聳聽的事了。”
卓雲雪蹙著眉頭。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旦改朝換代,我們這些前朝皇親國戚們,就成為人人得而誅之的物件。下場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我嘆道,我猜測卓雲雪和卓天林關係肯定非同一般,不然,她也不會像我一樣對這些事感同身受,如此關心、關注,不惜以身犯險,甚至冒著忤逆國王罪名。
“不錯,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惺惺相惜。”
卓雲雪笑道。
“為了家族和我們自己不墜入深淵,我覺得我們可以嘗試著聯合,組成一個戰線,阻止局面走入不可收拾地步。”
卓雲雪斬釘截鐵說道。
“可惜啊!願望雖然美好,可都建立在海市蜃樓上,一旦暴風驟雨來了就真的無可救藥了。”
我嘆道,我不是個不切合實際的空想主義者。這戰爭我們磨金公國可是一天都不想打,大家都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惰性多了,自然貪生怕死。覺得打仗的事離自己很遙遠。是當兵的事,有這些國家出錢買來的人擋在前面,自己何必以身犯險,大不了就是換個新主人。錢照樣賺,美酒美女照樣享受,人一死,這些好事都統統靠邊站了,所以得惜命。
反觀熾金王國,地大物博,人員眾多,兵員充足。死一批及時補充一批,磨金公國根本耗不過他們。加之熾金王國好多有權有勢的人對旁邊這個富庶國家虎視眈眈,人的貪婪也是調動社會發展動力之一,誰不想把奇珍異寶摟在懷裡。
而要將這眼讒財寶公然據有己有,打仗是唯一的首選。關鍵是這些道貌岸然禽牲是冒險最小的,但卻是潛在最大獲利者。一旦開戰,首先走上死亡線上肯定是那些無權無勢的平民子弟,死了一批又一批,他們眼都不眨一眼,他們有的是時間等待最後勝利到來。而且他們孩子會遠離前線,悄悄躲在最安全的地方。
“是啊!現在是大戰一觸即發,根源還在我們熾金王國這裡。不瞞你說現在是主戰派站了上風,但我一再勸說國王陛下不要為他人做了嫁衣。國王陛下雄才大略,我想他也會三思而後行,不會拿國家和自己前途來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