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行走在山間,所不同是我由前呼後擁王子變成了囚徒,隨之而來的是一切都改變了。
首先是我沒了座騎,我的座騎被無條件徵用,用來馱運馬糧。剛開始時與我深有感情的戰馬嘶鳴著不讓馱東西,這讓我差點感動得落淚,越是撲實感情越真實。
其次我這個唯一囚徒成為這隊人中僅有一個靠雙腿走路的人,為示區別對待,其餘人都有意無意看著自己隊腿,時不時將它放在舒適位置上享受。
最後我是身不由己,由於疲憊不堪,雙腿只有下意識隨著前面馬匹行走而移動。
最後,我祈禱著黑夜快點來臨,因為不管怎麼說,夜幕降臨之前他們總會宿營,我也會在那時獲得片刻休息。
“王子,你是唯一用腳仗量土地的人,足見你是對土地感情是多麼深厚。不過用不了多久,你會成為它的一部分,你們會永不分離。”
“我們是多麼羨慕你啊!強身健體揮汗如雨。”
“王子,以前你高高在上,眼高手低,看來你還是適應踏踏實實的走路。所幸這到熾都也不是太遠,你的好事剛剛開始,還有大把時間體驗。”
周圍人像蚊子一樣嗡嗡亂叫,冷嘲熱諷,讓人一刻不得安寧。
“我口乾舌燥,能不能給口水喝。”
我大聲嚷道,我這不是無理取鬧,而是實事求是,是血肉之軀都得吃飯喝水,他們不提前準備好,那就只有靠我自己張嘴了。
“喝水,喝尿還不多,你以為自己還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王子嗎?你現在就是落入我們手中獵物,未經允許,連話都不能說。”
跟在我身後武士給了我一馬鞭。
“忍住,口渴死也沒得商量餘地。”
“我喝水,我要喝水。”
我大聲吼道,索性鬧開了,小爺也是有脾氣的人,我是俘虜不假,可我這個俘虜對他們來說是奇貨可居,擁有不可替代價值。
這樣一來,我也無形之中擁有和他們討價還價餘地,否則這幫殺人不眨眼歹人,也不會成天圍著我轉了。
“張小寶,你這個蠢貨,舉手之勞的事,你給他倒水喝,實在不行,把你的尿接一碗讓他喝也行啊!否則鬼哭狼嚎,你無所謂,我們聽了心煩意亂。”
隊伍後面有位大漢惡狠狠罵道。這群人名正言順頭領只有一個,可這裡還是分為三六九等,主要依據關係背膀和拳頭大小。
“可胡爺,我現在不想屙尿,水袋裡水不想給他。你說我該怎麼辦?”
張小寶一臉恭維開著玩笑。
“你大爺現在心情不爽,你可別沒事找事做,你屙不出。那你就下馬給前面牲口磕頭作揖,讓它解救你的燃眉之急,久逢甘露,讓他痛痛快快喝飽管夠。那張嘴不就叫不起什麼了嗎?”
大漢惡狠狠叫道。張小寶一聽,可能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規規矩矩下馬給我倒了碗水。
我一揚脖子喝個乾乾淨淨,或許是太過乾渴,好像是幹牛皮灑水,溼都未溼一下。
“謝謝!再來一碗。”
我客氣一笑墾求道。
“水牛肚皮,無底洞。”
張小寶冷冷嘲笑道。
“真該給你喝馬尿,你上前張嘴接住,省得我拿碗一碗一碗的接。”
“我死也不喝牲口尿。”
我冷冷表明自己決心,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那人施捨給了我第二碗水,但第三碗水我費盡口舌他也未再給我,我心中流血,我從王子變成乞丐。真是此一時彼一時,我連喝水也成為一種奢望,想想屈辱之極。
“速度,速度,快馬加鞭,我們早一點到達熾都早一點交差,領完賞,把錢裝進腦包才能萬事大吉。”
當頭領把鞭子揚得高高的。
“頭領,我們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王宮去,可那拱衛王宮的敬衛軍不得拿弓箭射死我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還是來個循序漸進,還怕到手鴨子飛了不成?”
有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