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營地,我獨自鑽進帳篷,心中焦急不安。
“怎麼回事?這位攀巖兵,至到現在也無訊息,事後派去的人又未回來。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
我越想越不對勁,這事單純一看並不是什麼大事,但一連串考慮就覺得大事不妙。
“狼來了,狼來了。”
我以前一直告誡自己,讓自己保持憂患意識,防止懈怠疏忽。
殊不知,狼不僅來了,而且已經竄到我的眼皮底下底下了。
前次李菁菁的兩個哥哥,還有兩個熾都派來身份特殊的人就是明證。他們後邊肯定還有人,就好比螞蟻般一撥接一撥的人進來,目標肯定是搞破壞,乘火打劫。
“難道攀巖兵發現了他們什麼不可告人秘密,被他們殺人滅口。可後面派去的人呢?難道也遭遇了什麼不測。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他們勢力這麼強,在這些地方已經滲透到這種程度。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把式也耍得太高明瞭吧!
“會不會是因為思鄉心切,找機會逃離了軍隊,現在直奔家鄉去了。”
我在腦海裡閃過另一個念頭,這也是個很站得住腳的理由。
軍隊別看好像是鐵板一塊,可現在成員也是來自以前的三教九流,來的方式也不盡相同,有的是主動來的,有的是被逼,被派夫抽丁押送來的。
不想當將軍士兵不是好士兵,有些人是滿懷信心主動請纓,他們都渴望透過軍隊職業來改變自己命運。當將軍光宗耀祖,最次也要當個軍官,謀個好前程,勝過一事無成虛度光陰。
“你等著,吃得苦中苦,只要戰場上不死,終有一天我會出人頭地,成為吒吒風雲的人物。”
他們不止一次的向身邊人吐露自己心思,表明自己將來是一飛沖天的,目前只是修煉身性和等待寶貴機會。
“你們信嗎?我說的一切。”
他格外認真盯著他的聽眾問道,彷彿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相信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到時候別忘了提攜兄弟一把。”
聽眾自然不能得罪人,再說人家也的確有這個一鳴驚人的機會,何必得罪人,所以都是客氣一笑說道。
但大多數的人就沒有什麼高尚追求,他們是隨波逐流的人,因為各種原因來到軍隊,心中自然沒有遠大志向。
當軍士是他們謀生手段,這和農民開地種莊稼,鐵匠揮汗打鐵沒什麼兩樣。純屬解決溫飽或者尋找棲息之地,他們追求也簡單,一是保命,二是不吃虧,三是佔便宜多多益善。
這樣軍士你所說家國情懷,忠誠勇敢對他們是左耳聽右耳出。你別看他們恭敬謹慎小心,可他內心深處真實想法連他自己也未必清楚,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來形容他們倒是很貼切。
好比那攀巖兵,有可能爬到叢林裡他想到的是執行自己任務。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次王子派我到這裡,是老天開眼,讓我有了逃離此地機會。錯過了,萬一熾金王國大軍攻進來,我就朝不保夕。還不如乘此機會逃出去,隨便跑到什麼地方,憑我本事打獵,吃香喝辣的沒問題。人生在世,何必非得自己折磨自己,呆在軍中過苦行僧式生活。”
可能一瞬間他就動了另一個念頭,說幹就幹,一溜煙就開了小差。
可派過去接應的軍士們,難道他們也對自己前途命運失去信心。一不做二不休也腳底抹油溜了,跑到沒有人地方隱姓埋名過一生。
“他媽的,虧我巴心巴肝對待你們,避開律法規章,給了你們可謂最好待遇。是鐵塊也給捂熱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想不到我遇上的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小人,我的滿腔熱情付之東流了。”
我的心隱隱作痛。
“你怎麼回事?剛才吃飯的時候就板著臉孔,嚇得大傢伙也是噤若寒蟬,連吃個飯也是高度壓抑。什麼意思啊!”
從外面走進李菁菁,看來她是興師問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