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一個人站在山中凝望前方,等待軍士們收拾行裝就出發。出發前準備工作別看想著簡單,可實際操作起來可挺複雜。
首先是自己早餐,這倒耽誤不了多長時間。麻煩的是幫軍馬做準備,有人說上馬是主人,下馬就是奴隸,這話可一點都不假。
馬對人幫助大,但餵養成本可不低,尤其是趕長途馬匹,對它照看稍稍疏忽一下,那它的體質就會直線下降。
馬無夜草不肥,首先你得讓這小祖宗休息好,還得給它提供足夠糧草。早晨起來還得喂麵湯面水,喂乾糧,檢查馬掌,出現問題得立即解決。將馬背徹底清理乾淨,如果有硬物,背上馬鞍後會傷到馬,那它就會罷工或抗議搗亂。
“王子,有緊急情況。”
張勇急匆匆的奔過來,小聲向我報告道。
“什麼事?”
我心地一沉,難道我母親一行出了什麼?但我仍強裝鎮靜。
“這附近的親王使府發生大事了。”
他說道。
“慢慢說,不著急。”
我鬆了口氣,慢悠悠的說道。
“剛才軍中有個小孩闖進來,說要向我們求救。說他金祥山親王使的兒子,他父母親和幾位哥哥昨晚被人殺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逃出來。經人指點,說來找我們主持公道。”
張勇說道。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初來乍到,別人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歸根到底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頗有些沮喪,本來我們為了掩蓋行蹤可是小心又小心,到頭來卻依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的心情自然不好受。加之我們在明處,對敵人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敵人躲在暗處,對我們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我心中不寒而慄,後背冒出冷汗。
“這件事我不敢善作主張,就第一時間趕來找你。”
張勇說道。
“人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於情於理來找我是天經地義的。”
我沉吟道,不管是病急亂投醫也好,還是死馬當活馬醫,人家能找馬,說明人家還是認可我這個人的能力和實力,覺得我是能為他們主持公道的。
“可眼前去接母親和妹妹是頭等大事,不能節外生枝。可就這樣見死不救,是不是大丈夫所為?人家會不會戳我脊樑骨,說什麼身為王子,徒有其表,名不符實,遇到問題比兔子還溜得快。”
我內心猶豫不決,頗有點瞻前顧後的樣子。
“要不我就說王子不在,讓他直接去找朝庭。”
張勇是何等人,一番察顏觀色後說道。
“還是先見見再說吧!”
我被人猜中心思,臉一紅,人還是得有血性,不能事事都與利益掛鉤。
“你去把他請到這裡來。”
我吩咐張勇,我不想將這事聲張出去,以便下一步不至於太過被動。
“小夥子,這就是磨金公國壬子徐向虎,你有什麼事就向他說吧!”
張勇帶過來一個比我小二三歲的男孩,站在不遠處向我介紹道。
“有沒有帶武器?”
幾位貼身侍衛像從地底下冒出來一樣,將男孩團團圍住,並伸手搜身。
“你們幹什麼?”
那男孩反應出奇的大,尖聲尖氣吼道。
“難道他是刺客?”
我心中一怔,他身上沒藏有秘密武器,他又何必這樣緊張。
“王子,他是個女的。”
貼身侍衛上前對我附耳低聲說道。
“什麼?”
我心中猛地一怔,一個女孩何必要冒充成男孩,難道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