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低聲答道,他這麼聰明,自然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我信步走向那張小帳篷,這裡面住著陸陽這個軍營裡唯一女人。
“怎麼樣?”
我開口問道。
“還能怎麼樣,一個人吃了睡,醒了又吃,一直在等著王子招喚裡過日子。”
她冷冷瞟了我一眼後說道。
“你去大帳,幫忙把兩個酒醉的人弄去休息。”
我開口安排道,心中有些反感,我又沒欠你,你又什麼資格給我冷臉冷色。
“我不去。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把屁股擦乾淨,我可沒義務給你蓋屎。”
陸陽陰陽怪氣說道。
“說話怎麼這樣難聽,我勸你還是去幫幫,舉手之勞的事。”
我是男人,自然不能自降身份與一位村姑置氣。
“我不去又能怎樣,丟下我一個人獨自流浪,自生自滅。”
陸陽站起身瞪著我說道。
“你想多了,我徐向虎可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我哭笑不得。
“那兩個女孩心情不好,借酒澆愁多喝了兩碗,估計現在已經不醒人事。你是姑娘方便照顧,如果你不去,我可以安排軍士去扶她們休息,只是同為女人,你何苦為難她們。”
我說道。
“那好,我去。”
陸陽一聽笑笑。
“我不僅把她們請出大帳,而且將裡面清掃乾淨,燒香把裡面汙穢濁氣燻出去。”
“隨你。”
我懶得說話。
我順著小路往前走,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小山包。前方一輪圓月升在天邊,抬頭一望前方正是磨金公國都城方向。
“山雨欲來風滿樓,遠在都城母親和妹妹不知怎麼樣了?”
我心隱隱擔憂,攤上徐升象這樣一位平庸而沒責任心的丈夫和父親,她們命運會是怎麼樣?
而作為她們最親近的兒子和哥哥,我又在遠隔千里之外,心有餘而力不足。
“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我嘆道,有時想想也有點迷茫,如此苦苦努力,到手了什麼東西,有沒有必要?值不值得?
“想家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