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要走,大家好聚好散,怎麼也相互告個別,怎麼能不告而別想獨自走了?”
我走進帳篷,一臉微笑對著黑衣人說道。
“我是家中有年老體弱父母,還有妻兒老小,因為思鄉心切,就出此下策。還望你們多多包涵,想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呀!”
那黑衣人訕訕一笑,一臉尷尬,這人想乘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走。可惜運氣太差,被人逮了個現形,害得我一早就來和他打交道。
“沒關係,我也不是非得做出咄咄逼人那種事的人。與己方便也是與人方便,只要稍稍明白自己處境。”
我用大拇指與小拇指搭在一起。
“只要你說出我想要東西,我不僅能保證你安全無憂,還可以送你路費,在我們境內暢通無阻。”
我笑笑,明白告訴他如果配合一點,回去時衣食無憂,相當於是旅遊來了。
“可我沒有你要的東西。”
那人也笑笑,乾脆主人不請,他自己倒喧賓奪主找位子坐下。
“哎!你性子別太急,回答得別太快了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問的是什麼?難道你能未卜先知。”
我一臉驚訝,這人的話未免說得太滿了,我不慌,冷水泡茶慢慢來。
“反正你說什麼我都是不知道。”
那人恨恨瞪了我一眼,好像是不配合,負隅頑抗到底了。
“聽說你們那邊景色,田園風光,精耕細作,衣食豐盈。我是一直心嚮往之,可惜沒有時間,說不定那天還請你當嚮導呢!”
我慢悠悠的說道。
“你說什麼?我是聽得雲裡霧裡,一頭霧水呢!”
那人故作驚訝說道。
“明人不說暗話,我也開啟天窗說亮話。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是保不住火。”
我再次給他普及最基本常識,省得他本未倒置。
“我首先給你普及一下最基本事實,你們合作伙伴,也是你們盟友是些什麼人?他們是地地道道的土匪,一群烏合之眾,沒有底線思維的人。”
“你們以為自己藏得深,沒有人知道自己來龍去脈。可惜你們高估了王偉林的職業素養,為了說服自己弟兄們為他賣命,他將你們一行三人的底細一清二楚報告自己同夥。只有你們自己覺得神秘,那土匪可是把你們褲子底底都看穿了。”
“你們舉個例子吧!”
我說道。
“他們都是東嶺山王嬸的裙下之臣,王嬸都說他們是徒有虛表。”
李義他們笑起來。
“這個娼婦,不講職業規矩。”
那人紅著臉脫口罵道。
“一個這樣的人你們也指望她對這種事守口如瓶,真不知道說你們蠢還是裝天真?”
李義哈哈大笑。
“也只有你們自己矇在鼓裡,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而渾然不知,反而覺得自己高明沾沾自喜。”
我無情嘲笑道,得剝下他們最後一層遮羞布,讓他們明白只有丟掉幻想,老老實實面對現實才是唯一出路。
“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問我,這不是把我當猴耍又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頭可斷命可掉,但最基本尊嚴和骨頭還是有的。所以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