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有什麼事嗎?”
一回來我就問李義道。
“沒什麼,一切正常。”
李義彎腰答道。
“哎!這次我碰見一個獵戶叫李勇,你們之間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我腦海突然閃出一個念頭,脫口問道。
“王子,他是我堂哥,我們同屬一個爺爺後代。”
李義答道。
“看來你也是本地人,藏得夠深的。”
我嘆道。
“王子,我出去當兵吃糧,整整十年,這次還是佔了出公差便宜才回家一次。不像你,一生富貴從出生那天就註定了。”
李義也嘆道。
“軍中沒有其它事吧?”
我隨口問道。
“你和王大人都不在,軍官們就依照你們吩咐各管一攤,二天時間,說長也不長,大家都無壓力,好日子一晃眼就過去了。”
李義答道。
“欽金使有命,所有人按原來隊形即刻出發,嚴禁竄位越位。”
傳令兵手持令旗縱馬飛奔在傳令。
“出發。”
我徑直走向馬背,輕踏馬蹬躍上馬背,一眼望去,大隊人馬出發架勢蔚為壯觀。
“王子,乾糧。”
李義一順手就將乾糧袋扔過來,我伸手接住,那裡面僅有點炒麵和泉水。
由於大隊人馬行軍,每天只有兩頓飯可吃,即早餐和晚餐是有保障,午飯只能用乾糧和水隨便填下肚子。
聽說越往裡面走,條件越艱苦,驛道建設投入小,路況差,有時得分幾個地方才能解決宿營地。管控難度加大,那些黃金等寶貝命運就有點不好說。
“這位王默林今天一出門就一句話不說,我知道他心裡不好受,這我能理解。可他是朝庭大員,肩負特殊使命,不能因私廢公吧!”
我在心裡暗暗抱怨,望著前後沒有盡頭大隊人馬,心裡根本沒底。
我們自從都城出發,朝庭就對我們末發出隻言片語指示或資訊,好像對我們是不聞不問。
這還是在磨金公國境內,如果真到了遠方,父王和他那幫重臣可能都忘記了我們存在,讓我們自生自滅了。
“不可能,既使他們不把我們放在心上,但對我們護送這些寶貝,他們也能置之不理。不能吧!這可是真金白銀,是磨金王室的半個家當,他們也能對這些寶貝心如止水。”
我的心猶如吊桶,七上八下,對前程感到一片迷茫。
“林涼國,對我來說完全是個陌生國度,唯一聯絡是我徐向虎母親曾是那個國家的希苑公主,現任昌吉國王是她的哥哥,僅此而已。”
“至於說下一步,只能是我準備下騁禮準時與昌吉國王女兒訂婚約,這還是一廂情願。萬一對方拒絕了,為了不得罪強大鄰居熾金王國,避免引火燒身,選擇隔山觀虎鬥。”
“這樣一來,我們如何自處,退回去,或是和人家討價還價,犧牲自己利益換取一個形式大於內容的同盟關係。”
我越想越來氣,覺得我們這行出發太倉促,目的沒明確。
而造成這一切,是這些大人們嚴重不負責,拍著腦袋就決策關係密切。
這樣低階錯誤,我一個心智尚未成熟都能看出來,他們那能看不出來。只是他們秉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裝傻充愣,身為肩負特殊責任的人,漠視國家利益。不出事才怪,國家還有什麼希望。
“林涼林涼,我正在一心一意向你靠近,可我不知道遠方的你,送給我是驚還是喜?”
我在自己向自己提問。
母親嘴裡林涼是個仙境中仙境,山好水好人更好。但我真的不敢全信,母親是真真正正的林涼女兒,誰不說俺家鄉好,她的話肯定有多多少少誇張成份。
何況打死我也不相信世間會有這麼好的地方,如果真有,大家還不爭先恐後湧進那地方。那地方不早就人滿為患,何至於到現在還是地廣人稀,存在感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