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樊香猜測的女孩,已經被人直接送進了醫院的急救室, 為首的人命令道:“這個人可能是個特務, 竊取了我們軍隊的秘密,不論任何方法, 把她救活!”
急救室主任一臉冷汗,“初步檢查是中毒,不過你們送來的很及時,毒性還沒完全擴散開, 我們一定會把她救活!”
“這個秘密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多個人知道,就多了洩密的危險!”
急救室主任心想,誰願意知道秘密啊,又忙表態, “我親自參與救援,其他參加這次救援的人員都不允許回家,兩人一組互相監督, 直到你們認為可以再回複正常生活。”
“我會派人協助你的!”
急救室主任想, 比起監視, 協助這個名字是好聽些。協助就協助吧, 這樣他們這些醫護人員更能說得清楚。
另一邊, 樊香乘坐的卡車終於停了下來,她也終於重見光明,和大家一起下了車。嚴主任走在她身邊悄聲說:“實話實說。”
被身邊持槍計程車兵用力地看了眼,“肅靜, 保持距離,不許交頭接耳!”
樊香沒想到她叫了一聲特務影響會這麼大,她只是情急之下的一聲叫,沒想到不但她,連嚴主任也被牽連來到這個地方。怪不得飯店裡的人看著女孩有問題,卻都當沒看到。
不過嚴主任的實話實說是要她真的實話實說呢,還是要她把之前他對她說的那句自絕於人民不要講出來。
她很想這麼問問,但看著旁邊虎視眈眈計程車兵,還是沒問。大家也被分散帶走了。
問樊香話的是一個身穿舊軍裝的四十來歲中年男人,看著倒挺和氣,問的問題則很細致。
除了像那次被人告發看□□時問的問題外,還問她為什麼來到省城,又為什麼去那個飯店,她怎麼起的疑心,當時和同行吃飯的人說了她的疑惑沒有,嚴主任和小顧又是怎麼回答的。
特別是後幾個問題,被反複盤問。
樊香來到這裡是受首長接見的,並不是壞事,想到嚴主任說的那句實話實說,她選擇相信他是選擇不要說假話。想想也是,如果說假話,幾個人的口供不一致,那才是更添麻煩,就把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出來。
只是她隱瞞了想救那個女孩的心思,一口咬定她覺得那個女孩行蹤可疑,而她是領袖思想忠實的學習者,實施者,並且深受組織及領導關懷,怕萬一會對集體有損害,丟失了什麼秘密,這才大聲叫有特務。
說到這裡,她裝出一付沾沾自喜的樣子問:“同志,不知道那個女孩是不是特務啊,我是不是正好捉到一個特務?這些膽敢偷竊我們秘密的家夥,抓到一定要重重處罰!”
那名中年男人並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下,“謝謝你的配合了,樊香同志,請在這裡簽個字。”
樊香知道這是程式,在本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試探地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走?下午我和省委辦公廳的李同志約好的時間在下午三點半,會不會來不及?”
“等會兒問完情況你就可以走了,現在麻煩你在這裡再等一會兒。”中年男人說完出去了。樊香這才放下心,看來她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果然,等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那名中年男人過來沖她握握手,“樊香同志,麻煩你走這一趟,現在可以出去了。正好我們有車要去市區,順便送你回去吧,這樣也不耽誤你和李同志的約見。”
“和我一起吃飯的嚴主任和小顧呢?”
“他們過來了。”
樊香望去,可不是,嚴主任和小顧正朝這邊走來。見到樊香,兩人加快了腳步。
“我們三個人可以一起走嗎?”
“行,你們這邊請。”
跟著中年人,三人走了出來,發現外面是條路,一輛吉普車正在路邊停著。看到他們過來,司機鳴了下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