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了,我這回回來拿了一些錢,小紹也給了我二十元,足夠還隊裡的錢了。 ”程伯紹有些慚愧地說,“我沒想到家裡窮成這樣,我也沒想到爸媽……樊香,辛苦你了。”
原來程伯紹只是過年才回來一次,短短幾天拜訪親朋好友一圈,基本也就該走了。原主供著他還來不及,哪會把這些事告訴他,估計他一直以為家裡一切和睦。
程伯紹有一種封建社會長子才有的責任感,覺得他是長子,應該把這個大家庭撐起來,原來單位發了一個棉襖,他自己都不捨得穿,拿回來給了程小紹。
能讓他話說到這裡已不容易,樊香笑笑說:“一家人,說什麼辛苦不辛苦,我們一同努力,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
她身子向前彎著,延伸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程伯紹覺得一股熱氣升騰上來,他說:“哎,晚上你也不要忙了,燈光太暗,累眼睛。”
“行,那我們去把欠隊裡的錢還了吧。”
“也不差這兩天,我們現在還是去休息吧。”看看旁邊無人,他把樊香擁在懷裡,聲音帶點嘶啞地說,“我想你了。”
樊香一僵,慢慢又軟下了身子。
前世死去前,她所在的基地已緊張了好一段時間,烽火連天,誰也沒有尋歡作樂的心思。
程伯紹有些微粗的氣息打在她耳後,她也有些想了。何況身後這人,又是難得一見的美色。
她掙開他的懷抱,“我要去洗下。”
“我來幫你。”程伯紹獻殷勤。
比起負距離的交流,樊香覺得讓對方給洗澡更顯親密,兩人關系還沒到那種程度,哪會讓他給她洗,她快速用盆擦了擦,又洗了腳,刷過了牙,才讓程伯紹也過去擦擦。
回去的時候程愛軍已睡著了。平時都是樊香摟著他睡的,今天自然不能這樣。
把被子給程愛軍掖好,兩個大人睡在了床的另一頭。怕驚動孩子,兩人都沒出聲,只在黑暗裡行動。
突然,程愛軍笑出了聲,樊香心猛跳了下,擰了程伯紹一把,折過身看時發現程愛軍眼睛正閉著,嘴還咂巴了下,嘟囔道:“真香!”
這孩子,估計夢中吃了好吃的。
樊香心這才放下來,沒醒就好。
程伯紹拉過樊香,在她耳邊低低地道:“真香!”一詞兩意,讓樊香的臉也有些熱。
同時,程青山兩口子躺在床上正聊天,李紅道:“你去公社開會不知道,今天我聽人說啊,程愛紅和李衛軍打架了。”
“程愛紅膽子小得很,平常說話都是低著頭,不仔細聽都聽不見她說的啥,是不是李衛軍欺負她了?”程青山嗤了一聲,“跟他爹差不多,都是惹是生非的貨!”
聽到程青山這明晃晃地偏袒,鬼使神差李紅說:“程愛紅厲害著呢,她還把李衛軍的牙都磕掉了一顆呢。”
“咦,還有這回事?”
“可不是嘛。”聽得程青山吃驚,李紅把事情一五一十講了。
“這訛人都要訛到自己村裡人身上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回頭我得去找李向陽說道說道,讓他管管他家老婆,我們大隊可不興這一套。”
“樊香也厲害,嚇得胡蘭花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呢。”李紅把頭擱在程青山胸膛上,輕笑道:“程伯紹也回來了,他還沒說什麼呢,怎麼輪到你去說話?”
“伯紹回來了,明天找他聚聚,看燕京裡有沒有新動向。”程青山拍拍李紅,“正好明天公社裡洪秘書要過來找樊香,還有一堆的事。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麼清水了,絕對沒有問題的吧。
早上起來一看多了評論,沒想到卻是說我文案和別人像的,有些小心塞。
不知道大家喜歡日常更多些還是那個時期的特殊事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