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忙起身跪下,,連呼有罪,讓陛下為難至此。
顧嶽忙一一扶起來,可別動不動就跪,我是來替崇禎還債的,你們可是債權人呢。
債權人?一道白光閃過,顧嶽腦中突然迸出一個發財致富的好法子。
顧嶽在思考了幾天幾夜後,靠著拍過一部金融圈戲的一點可憐知識,大體弄出一個方案。他叫來了東廠的管事公公和錦衣衛頭頭。
農歷二月初二,皇帝要舉行立太子大典,要求各地藩王公主盡數出席。
除了伺候過上上任皇帝的老太監,一群小太監看到一輛比一輛華麗的馬車,直接愣了眼,人家蕃王這排場,比皇帝豪華多了。
在大典前一天,顧嶽穿上了最華貴的一套衣服,身邊伴著國色天香的周皇後,在金燦燦的乾元殿,招見了諸位親王和公主。
一開場,老影帝顧嶽便以秦皇漢武的氣勢豔壓全場,那君王睥睨天下的豪氣在連續賞了十二個禦用金盃後終於收到了想要的效果。
大明最豪的福王腆著個大肚子站了出來,笑呵呵地奉承道:“競還有人謠傳我大明國庫空虛,瞧瞧陛下這手筆,本王才不信呢,哈哈哈。”
顧嶽讓王公公端了個盤子上來,上面覆蓋著一塊大紅的綢子布。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像新娘的紅蓋頭,綢布被緩緩取下,一顆碩大的南海夜明珠熠熠生輝,眾人見過的珠子不計其數,但這麼大的,就連福王,也睜大了眼睛。
顧嶽一擺手,王公公端著夜明珠走到了福王面前。
福王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帝,皇帝抿了口酒,輕描淡寫地吐出三個字:“賞你了”
看著福王喜形於色地把玩著珠子,顧嶽很傲嬌地開口了。
“朕上月讓曹化淳安排了一條船出了趟南洋,只帶了些普通的絲綢和青白瓷,便換了一船的珠子寶物,朕想成立一個皇家錢莊,募集銀子,重開海路,諸位叔伯姑姑,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入股錢莊這等好事,肯定先盡著咱老朱家啦,諸位打算投多少,說來聽聽。”
投多少?不能不投嗎?眾親王活得很滋潤,有點不思進取。
“諸位親王裡邊,福王家底最厚,也不過千萬之數,子孫眾多,能享幾代,若不開源,坐吃山空,能榮華幾世?”顧嶽繼續忽悠。
福王眼睛眨了眨,有點動搖。
“皇家錢莊,自與大明同在,只要我朱家不倒,便永享紅利,若大明倒了,諸位也不會在了,這些虛財,到底是落到賊寇手中,還是落到韃子手中,那就不可得知了。”顧嶽緊盯著福王,侃侃而談。
福王終於拱了拱手,咬了咬牙,大有純粹當這點銀子丟了的架勢:“陛下,本王願拿出五百萬兩入股。”
“皇叔可考慮好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募股,認定了,可就不能增投了,其實諸位不投也無防,等著投的大臣和富商們排著大隊呢,若不是都姓朱,我連口都不會向各位開,諸位已經很富貴了,把機會留給其他人也比較好。”顧嶽端起茶杯,很淡定地抿了一口茶,不再說話。
福王又說出一個數字 ,把顧嶽嚇了一跳。
“本王出五千萬兩,現銀。”
哈哈,想想皇帝庫房裡那點東西,就是把全部的金銀首飾都化了,也摺合不了十萬銀子,顧嶽強忍著人類的那點劣根性,把要蒙著個黑絲襪搶劫的想法生生壓了下去,對這個數字給出了不屑一顧的微笑。
“嗯,這點嘛,還比較符合福王的身份,其他人呢?”皇帝斜著眼瞅著眾人,好像誰說少了就丟了老朱家的臉似地。
諸位親王公主越向後聲音越小,到壽寧公主的時候,在報出二百萬兩時,聲音就像蚊子哼哼。
日子過得這麼窮,丟人呀。
顧嶽看到曹化淳記錄的長長的名單,當眾宣佈了他為大明錢莊的第一任莊主,全權負責錢莊籌備事宜。
這個精明的奴才,去幫朕做個奸商吧。
第二天在太子的冊封大典上,眾親王很是得意,哼哼,這大明江山,有俺的股份呢。
兩個月內,曹化淳帶著錦衣衛,押著一車車的現銀入了庫,留給各王的,是一張張蓋著大明錢莊的紙券,這大概是最早的國債了吧。
顧嶽沒按承諾把所有的錢都投入海上生意,他只準曹化淳動用不能超過一半的錢用於生意,其餘的都買了糧食,運往各地災區和部隊。
四個新貴已在太子冊封第二日便離開了京城,去了各自的任上,在傳來的奏報中,字裡行間都透著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