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攬著一個女子, 女子趴在他的懷裡睡的正熟,他與這個女子身體曖昧地交纏在一起, 而這女子身上痕跡斑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顯而易見。
何郊對於昨晚的事情是有印象的,他知道自己抱了這個乞丐,他心裡厭惡可身體卻奇異的喜歡, 甚至想要溫柔的對待她, 想要她的全部,便不住的向她索取。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他怎麼會要溫柔的待一個乞丐?
可當看到她流淚的眼睛時, 他就忍不住的想親吻她,讓她不要哭。
何郊看她睡得香甜, 著魔般地輕輕撩起了她的發,像是做了千百遍似的熟稔和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小心翼翼。
做完以後他才僵住,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做這麼莫名其妙的事?
何郊複雜的看了眼還在自己懷裡的小乞丐, 嘆了一口氣,他厭惡她是一個乞丐,可她終究也成為了他的妻子, 他不會去傷害她, 甚至還會尊重她, 但這也是他能給的全部了。
這件事雖有莊王的從中作梗, 不論如何卻也成了事實,他無法改變, 既然如此, 他只能接受。
何郊推開身上的人, 起床穿好衣服。
就是這樣,床上的人也沒醒,可見昨晚的情事有多激烈,想到這裡,何郊也不禁懊惱,明明後來他已經清醒了,可是自己像中毒一樣仍舊不願放開這個小乞丐,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小石頭醒來的時候,發現何公子已經穿好衣服站在床下皺著眉頭看她,小石頭下意識的朝何公子笑。
一見到他心裡就高興,想起他就會想要到他身邊,雖然也怕他懼他,可總也沒辦法不想他。
這是小石頭心裡最深的想法,她總是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卻不知這種東西從來就是掩飾不住的,何郊沒有發現是因為他自己被自己遮住了雙眼也遮住了心,可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出來一些不能再明顯的東西。
此刻的小石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但她就是心甘情願的想對何公子好,想把自己的包子給他,也想讓他對自己笑。
只是何公子見到她笑先是一愣,然後面色陰沉下去,冷冷地說道:“還不快起來,一會兒要去給祖母請安。”
小石頭“哎”了一聲答應。
何公子聽了臉上一陣扭曲,他還從沒有聽到過女子如此粗鄙的回答。
小石頭想要起身穿衣服,可剛一動,整個人好像被定住一樣不動了,她全身都在酸軟,不懂還好,一動起來渾身不舒服。
何公子見小石頭不動了,皺眉問道:“你怎麼了,快點。”
小石頭委屈的看著何公子撇撇嘴說:“我身上不舒服,動不了。”
這小乞丐竟然還跟他撒嬌,何公子心裡別扭,但又一想自己昨晚確實過分了,耳朵微紅,語氣也和緩下來。
“你是新媳婦不能不去給老祖宗請安。”
小石頭聽了開心,她是何公子的新媳婦啊,她忍著渾身的痠痛穿好衣服,腳剛剛著地,就不穩的向前倒下去。
何公子眼疾手快地抱住小石頭,沒有讓小石頭摔倒。
小石頭先是懵住,然後見何公子抱住了自己,心裡滋滋的甜,好像吃了蜜一樣甜,盡管她只吃過一次,但她覺得蜜是世上最甜的東西。
何公子懊惱自己身體比腦子快,他放開小石頭,在心裡責怪自己,好像自己有多擔心這個小乞丐一樣。
於是何公子叫了丫頭進來服侍,自顧自地梳洗收拾,再也不理小石頭。
小石頭這邊,丫頭們都被她震住了,這些小丫頭都知道自家少爺娶了個乞丐當少奶奶,以為她是個貌若無鹽的醜婦,沒想到自家少奶奶是個貌美如花的大美人,一時都呆立住了。
何公子見狀不耐煩地喝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
丫頭們聽了趕緊上前服侍,不敢再亂看。
服侍小石頭的丫頭見小石頭脖子上的痕跡擋都擋不住,嘴唇也是腫著,可這卻讓她顯得越發豔麗無邊,心裡暗想,“沒想到少奶奶竟是如此顏色的美人兒,怪不得少爺這種不近女色的人也把持不住,聽說昨晚可是一夜也沒睡,直到早上才叫了水。”想到這她的臉也紅了。
小石頭此刻十分窘迫,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服侍過,只能像個木偶一樣坐在梳妝臺前任丫頭打扮。
好在這丫頭水平過關,遮掩了小石頭臉上操勞一夜的憔悴,倒是讓她眼角的春色顯現出來了,丫頭又給她的唇上塗上薄薄一層口脂,那微腫的唇此時也異常的水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