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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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老情歌,在小文的演繹下,有了一種蒼涼、滄桑的感覺,每當小文彈著吉他唱起這首歌的時候,柴樺總是忍不住的眼淚在留,因為在小文與柴樺的感覺裡,這不是唱歌情人的,而是唱給戰友的,唱給兄弟的。
而今天的柴樺,就是趕去北京去見已經冰冷的小文最後一面的!
在柴樺與大剛等人走出聖禾餛飩不遠的時候,忽然接了一個電話,而這個電話之後,柴樺就急促的向大剛說了一聲“我出去幾天,很快就回來的!”,之後就急匆匆奔向火車站而去。
大剛望著柴樺的匆匆離去的背影,不明就裡,但又似乎有點明白什麼似的。大剛是知道的,柴樺有心事的,而去是很重的心事兒,但是柴樺不說,大剛也不會去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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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樺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兩年以前的京城一處秘密的所在——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小文是我的兄弟,我不想把小文留下!”
“可是你這樣做會毀了國家的聲譽!”
“可是我沒有毀了國家的聲譽!”
“可是你拒絕服從命令!”
“我不能扔下我的兄弟!”
“可是你的行為導致了兩位救援人員的無辜的犧牲!”
“我認罪!但我不會扔下我的兄弟的!”
“上軍事法庭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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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回來了,可是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垂危的生命,挨過了近兩年時間,仍然沒有擺脫死神的眷顧,就在昨天故去了。
柴樺是接到了那個最不想見的人的電話,讓他去見小文最後一面,並把小文的骨灰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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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好兄弟,此刻雖然已經身體冰冷了,但是面容寧靜,如同睡著了一樣。小文昔日那微胖的身材,這個時候早已經是形銷骨蝕了一般。
柴樺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打濕了小文身上的嶄新的軍服。
柴樺最不想見的人,此刻也是淚眼婆娑,他輕輕扶起了柴樺,摟著柴樺的肩膀,二人目睹著昔日的戰友好兄弟小文被送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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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小文的骨灰,柴樺步出了殯儀館,淚水模糊了雙眼,他要帶小文張北市——小文兄弟是孤兒,可是永遠是自己的兄弟!
殯儀館的大門旁邊,一輛車窗都被黑膜覆蓋的中巴車上,十幾位同樣淚眼婆娑的年輕人,看著漸漸遠去的柴樺的背影,一直到柴樺的背影上了一輛計程車。而其中的幾位小夥子,已經是捧著自己的臉再次啜泣起來了。
柴樺最不想見的人,他也在這輛中巴車上,他向司機一揮手,中巴車向著北京的遠郊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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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樺買了一個雙肩包,將小文的骨灰盒輕輕放在了裡面,然後將包小心翼翼地放置在胸前,輕輕地一聲:“小文,哥帶你回家了!”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經過十幾個小時,在夜色中,柴樺步出了張北市火車站,向著聖禾餛飩走去。
近了,可以依稀看到聖禾餛飩門前的霓虹閃耀了,可是卻感覺哪裡不對似的,哪裡不對呢?
聖禾餛飩竟然關著門!定好了,是24小時營業的,這是火車站與長途汽車站之間的黃金位置哎,不24小時營業那可是暴殄天物了啊!
柴樺不禁加快了腳步,這是怎麼了?
這是怎麼了?我們下回再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