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廟容不下大佛啊。”何二說。
袁彥笑笑:“自謙就沒必要了。”
等無事可忙時,已經夜裡十二點多。依依早就洗完澡了,何二在浴室磨蹭許久,身上都被水泡出了痕跡才終於下定決心走進臥室。
他一貫是當斷則斷的脾性,可自從跟袁彥不清不楚糾纏在一起後,便變得扭扭捏捏,一點兒都不像他了。
媽的,幹就幹。何二懷著壯士斷腕的心情一腳踏進了臥室,大不了這回過後立馬跟袁彥斷了聯系。
袁彥早早洗完澡,換了身何二的衣服,只是嫌棄的很:“你這個品味能不能改改?”
何二巴不得他走:“要不你趕緊回自己的別墅穿貂戴金鏈去。”
袁彥今晚不想與他打嘴炮——除非是另一種嘴炮。他頭發未幹,散發著水汽,曲著腿半躺下去。
“來吧,何肖肖,是福躲不過。”
何二被這話逗笑了,那點兒不自在消解了一點,他拿了床尾一個枕頭丟過去:“做完趕緊滾,留著過夜沒可能。”
袁彥說:“跟你睡一晚,你願意我還不樂意。”
何二心裡有一瞬間的不解,怎麼如此嫌棄的兩人能攪和在一起,還發展到了要口、交的地步。
爬上了床,袁彥沒有動,只是看著他,何二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先是啪的一聲把燈關了。
“這燈什麼時候修好的?上次來不是壞了?”袁彥問。
“隨便修修就好了。”何二含糊回答了一句。
“那關燈你能看得見嗎?別找錯位置。”
“廢話那麼多,閉嘴。”
“你有經驗嗎?”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最近練過了嗎?上週給你送的香蕉吃了沒?”
何二在黑暗裡咬牙切齒:“那香蕉是你讓人送的?我他媽就納悶,誰會快遞一箱香蕉來。”
“給你練習用的。”袁彥低笑。
“練習個屁,等會兒咬斷了你那根東西別怪我沒提前講。”
“那哥哥你輕點。”
“……瞎叫什麼?”
袁彥笑了一會兒,懶懶開口:“行了,趕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