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更加不做假。
“口交”獎勵還沒落到實處,何二見了袁彥如老鼠見了貓,此刻恨不得沒有依依那個小尾巴,自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可依依絕對是敵方的間諜,趁著何二送趙冰去車站的幾步路,她已經跟袁彥聊開了,正掰著手指說要吃遊樂園那死貴的動漫主題餐廳的兒童套餐。
何二根本來不及阻止。
袁彥見他回來,嘴角掛著不明不白的笑意:“忽悠著人當後媽?”
何二反應了幾秒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立馬罵過去:“滾。”
袁彥還是那副模樣,把依依忽悠進了餐廳,何二不得不跟著。
小孩子吃不了多少,下午也吃了不少糖,沒幾口就飽了,嚷著要上洗手間。何二給她抽了兩張紙帶著,就打發人自己去了。
袁彥吃不下這類餐廳,百無聊賴地拿叉子攪了攪意麵,抬眼看對面的人,何二被他看的如芒在背,壓根吃不下了。
“杜玲訂婚了,你知道吧?”袁彥開口卻是這麼個話題。
何二愣了片刻,才微微點了點頭。
“難怪。”袁彥呢喃了一句,“所以你就迫不及待找了小護士?”
“這兩者能扯上什麼關系?”何二不耐煩,他心裡忽然有了些鬱氣,“一小女孩,我又不能方方面面照顧到,拜託她幫點忙。”
“找個保姆要多少錢。”袁彥說。
站著說話不腰疼,何二懶得搭理他了:“你這話跟問我買幢別墅要幾個錢沒區別。”
袁彥似被逗笑了,面色和緩一點,總算不那麼陰陽怪氣。
“只是關心下小護士的安全,畢竟你都跟男人做了,再去害女人,何二,這叫不厚道。”
何二像被刺了一下,差點踢翻椅子:“什麼叫跟男人做了?我他媽又不是同性戀。”
袁彥面不改色:“這麼大反應幹什麼?玩笑話都說不得了?”
似乎有旁邊桌的人眼含好奇的望過來,何二冷靜了片刻,心口那鬱氣還梗在喉嚨裡,最終問出了口:“跟杜玲訂婚的那人是誰?”
“本地一小開,本事沒有,但家境殷實。”袁彥回答的很快,像早有預料他會如此問。
那挺好。何二無話了。
過了幾分鐘他才想起來,又問對面的人:“那你今天來找我幹什麼?”
“吃晚飯。”袁彥捲了一叉子意麵。
“特地來通知一聲,杜玲訂婚了?”何二扯起個譏諷的笑,他不得不以惡意猜測袁彥,“好看我傷心一番?沒哭出來該對不起你今天付的飯錢了。”
袁彥說:“是對不起,你今天佳人相伴,排解憂傷應該不需要我。”
餐廳裡時不時響起小孩子玩鬧尖叫的吵聲,落地窗外是燈光閃爍的遊樂夜景。袁彥身上落了幾點細碎的燈光,明明是個稜角鋒利、偏執變態的家夥,卻生了副與之相反的好皮囊。他坐在那兒,不言不語,沉默地擺出個陪伴的姿態,何二都有一瞬間的晃神。
袁彥或有所感,從餐桌前抬眼:“看我幹什麼?”
“看你是不是被誰附身了。”何二簡直不敢置信。假如他沒理解錯的話,袁彥今晚來是怕他知道杜玲訂婚後消愁不已。
他認識的袁彥是這樣一個溫柔細致、體貼入微的人嗎?
這比他要幫對方口交還匪夷所思,可稱得上驚悚至極了。
而更驚悚的是,袁彥皺起眉頭,放下了餐具:“你那個小姑娘呢?去洗手間多久了還沒回來。”
何二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