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交確實比打手槍爽的多,但何二是個狠人,自個兒爽完了卻根本不顧及另一人。袁彥並非時時願意處於劣勢——即使他可能、大概、也許、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何二有點感興趣。
他終於坦誠了,這丟臉的興趣。
不過何二像還蒙在鼓裡,他直覺兩個男人靠腿交紓解慾望已經算超出紅線,警報嗚啦啦在腦子裡響。可是袁彥一聊騷,一張開腿,一被他按在身下,警報聲就掩耳盜鈴般的偃旗息鼓了。
感情——姑且算是感情生活吧,大致就是如此現狀。工作狀況也趨於平緩。警局工作時間一長便顯枯燥,何二以最快速度成了“老油條”裡的一員,班上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空閑時間多出來,他就只有喝酒泡吧或看看拳擊這幾項業餘活動。
他的拳擊手朋友——sa,狀況堪憂。打地下黑拳遇到傷亡意外是常事,誰都不驚訝,只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sa傷病一身,按理來講已不適合再站在拳場上,最近一段時間因頻繁輸掉比賽也沒賺到幾分錢,可女兒的病擺在那裡,錢是救命錢,從哪裡來的便不再重要。sa借了高利貸,且還不起。
他帶著個生病的小姑娘東躲西藏,總歸藏不了多久。何二沒想到他會聯系自己,兩人僅算點頭之交——何況自己這窮困潦倒的模樣,一不像能幫他還得起錢,二不像能擺平那群放高利貸的人。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但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更好的人了。”sa的大塊頭委委屈屈站在自己臨時找來的那間半地下室裡。
“我現在身上沒錢,沒辦法幫你……”何二緊鎖眉頭。
“不是錢。”sa擺手,“只是麻煩你照看一下依依。”
依依?何二朝sa背後望去,一個頭發稀疏的小姑娘坐在床邊晃著腳,也正用好奇的神色打量何二,一見他看過來,立馬害羞地把臉藏進被子裡。
“我照看她?”何二一副你別開玩笑的神色,“要是杜玲在,我能讓她幫你看顧兩天,但我一個大老爺們…...”
sa這心可夠大的。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和一個幾近陌生的單身男人,開什麼玩笑。
“雖然認識不久,但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sa嘴笨,其實不大會說這種話,踟躇片刻,又道,“上次跟屠夫那場比賽,是你找了袁總,對嗎?”
何二差點沒想起來,目光沉沉盯著面前高大的男人:“什麼意思?”
“高利貸是我借的,但那些人必然不會放過依依,你跟袁總認識,我……”sa可能也覺得這個請求太過無理,好半天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懂了。難怪他會找上自己,原來是看中了袁彥的庇佑。
“那你怎麼辦?”何二問。
“我有個幹爹,在東南亞那一塊,他應該有點辦法,我去找找,看能不能……”sa侷促道,“那地方你知道,太亂了, 我不能帶著她去。就麻煩你兩天。”
何二滿臉為難:“那也不行,我跟袁彥只是認識,關系並不好,他那個人可不一定會幫忙……況且,你要是回不來了……”這話太烏鴉嘴,何二趕緊住了口。
“爸爸!”身後的小女孩此時焦急地蹦下了床,“爸爸你要去哪?不帶依依嗎?”
sa蹲下來,握住女孩的肩膀:“昨晚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一大一小在那說話,女孩哭了起來,sa看著兇神惡煞,哄起小孩子來竟是熟練。
“那、那好吧。”小女孩似乎被勸好了。
sa抱著她轉了個方向:“跟何叔叔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