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彥轉了轉手機,眉眼風流:“到底有沒有,你心裡不清楚?”
何二懶得應他這份騷擾:“看不出來你這種人也會惜命,那怎麼次次對我沒見你手軟過?把我逼急了……”
袁彥又打斷他:“把你逼的再急,你也會心軟,你捨不得。”
這回這個捨不得寓意為何不難猜測了,何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何二把自己送到了樓下,又把車子丟給袁彥,讓對方自己開回家。
他毫不留念地打著呵欠走進樓道裡,袁彥也跟著下車了:“換地方住了?不請我上去坐坐?”
“做什麼?”何二轉頭,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想做什麼?”袁彥問。
何二盯著他看了幾秒,把納悶問出了口:“你要什麼樣的人沒有,跟我搞有什麼意思?因為我跟杜玲有過一段,你要這麼報複?”
“太看得起你倆了。”袁彥聲音有些低。
何二一直沒想明白,這事本來就詭異。他跟袁彥以往見面就是打架,打著打著怎麼變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打架”,還真是無跡可尋。
這彷彿是一個不言而喻的默契轉折點——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兩人之後在各類場合碰到幾次,諸如警局裡,警局外,商場逛街,或者地下拳擊場看球賽時,絕大時候一碰上就是唇槍舌劍,嘴皮子過完癮就不倫不類的輪到了下面那兩杆子劍硬碰硬。
何二納悶,可沒納悶個結果出來,快感就擠散了那點不解。甚至何二那間租來的小破房子也在某一天迎來了這不速之客,對方一臉笑意,毫不見外的進了門。
床單全是身體滾壓出的褶皺,寂靜房間裡水聲綿密,袁彥把不知從哪摸出來的潤滑液全灑在了兩根直挺挺立著的陽、具上,床單變得濕漉漉,陽、具在手裡變得光滑。袁彥手指快速的擼動著兩根陰、莖,何二挺著腰,那根器物在對方手裡上下滑動。
“嗯……再快點。”何二說。
袁彥也有些喘:“你他媽也動一動行嗎?”
兩個人的喘息在窗外的雨聲裡氳成一團,情慾彌漫滿屋子。頭頂燈光忽然隨著擼動陰、莖的頻率跳動了兩下,緊接著,“砰”的一聲,燈泡炸了,陷入一片黑暗。
同時身體繃直,白、濁液體噴射出來,兩人相貼的下、體一時又濕又黏。
“起開。”何二推開射、精後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燈泡怎麼炸了?”
袁彥懶懶翻了個身,躺在旁邊:“什麼破房子。”
“嫌破下次別來。”何二下床,勉強套了個褲子下去檢視燈。他搬了個凳子,仰著頭查詢原因。
屋外的零星燈光照進來,袁彥躺在他嫌棄了幾次的硬板床上藉著燈光看何二換燈泡。原先是在看燈,看著看著成了看人。
何二沒穿上衣,褲子鬆垮掛在胯骨上,人魚線和小腹明晃晃亮著春色,引得欲、望再一次勃、發。
“別弄了,下次我送你一個。”袁彥下了床,繞到他身後。
一根火熱的硬、物盯著大腿,何二站在凳子上,手上動作一停,居高臨下望過來。
袁彥伸手,在對方屁股上拍了一下:“別浪費時間,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