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的扭過頭來。
“你再說一遍?”
袁彥攤了攤手:“別這種表情啊,看著真嚇人。”
“六十萬要我做什麼?”何二陰沉的盯著他。
“睡你一次,怎麼樣?你也不虧吧。”
“我不想聽這種玩笑。”
“啊,那買你一聲狗叫好了。”袁彥從善如流的換了個玩法。
“神經病。”何二評價他。
“嗯,大概是的。”袁彥附和他,桃花眼裡盛著莫名的笑意。
何二不想搭理神經病,權當對方在放屁,他砰地一聲把門關上,走了。
袁彥靠在病床上,臉色蒼白。
大概自己真是個神經病。也不知道怎麼一時腦抽,忽然開口說了那樣一句話——花六十萬睡一次何二。
自己瘋了嗎?他不如拿這點錢買何二一聲狗叫,起碼聽了舒坦。睡一次何二做什麼?不怕吃進嘴裡柴得慌。
袁彥腦內碎碎念著,他還在發燒,何二走了以後精氣神也被一併抽走,更加昏沉。
眼前出現了幻影,伴隨著雨聲,一道稀薄的影子逐漸幻化成型,女人慘白的臉和黑色的眼珠直直向他襲來。
袁彥感到反胃,才吃下的餃子一口氣全吐了出來。
何二從醫院回來後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醫院那小護士在微博上定時遠端播報袁彥的住院生活。
「他比你氣派多了,住著院呢,還有大把大把的女孩子來照顧他。每兩小時換一個,燕肥環瘦都不重樣,看的我們眼花繚亂。」
何二皺眉,很多個女人?袁彥明明已經得到了杜玲,私生活怎麼還如此混亂?然而他無權過問,何二放下手機,蒙頭睡了個回籠覺。
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有空閑,趁著週末大好春光定下了間出租房,招呼朋友們一起幫忙搬了家——雖然家當不多,他一個人就能搬完。
何二晚上賴在新房裡看球賽。有朋友喊他看拳擊,何二閑的快長草了,當即換衣服應約。
地下拳場魚龍混雜,人聲浪潮蓋過天。何二穿梭在人流裡,朋友sa沖他招手。
“可好久沒見了。”sa捶了他一拳。
“你今天不比賽?”何二笑著回了一拳,“我還以為你今天要上場。”
sa一身腱子肉,壯得很,是個業餘拳手,打黑拳打的聞名業內。
“今天不打,前兩天手腕受了點傷。”
何二看了看他的護腕,道:“小心點。”
他們不算熟,只是認識。這會兒幾個朋友也都到了,聚在一起押注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