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代克扭頭看向羅伊和裡德大神官說:
“智慧聖盃是佩琉斯從自由女神殿裡偷出來的,我、西奧多和克萊爾拉丁——我們三人共同委託暗月精靈傑弗遜來辦這件事,他把事情交給手下去做,可惜還沒等智慧聖盃到傑弗遜的手裡,他就死了。”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坐在一旁旁聽的精靈巡守們,眼中像是帶著一種炫耀,說道:
“我們查到智慧聖盃在佩琉斯手裡,就到處找他。事實證明,我的猜測很準!”
審判長猶豫了一下,還是追問了一句:
“說說你為什麼要拿智慧聖盃?”
這次桑代克變得更加遲疑了,讓低著頭尋思了片刻,才最低沉的聲音說:
“當聖輝照不到精靈大陸的時候,附著了一絲神性的智慧聖盃在那群神官的眼中就變得尤為重要,為了削弱自由女神殿的實力,我想拿走聖盃,造成自由女神殿內部混亂,最好是從內部徹底腐爛、瓦解。”
他的音調越來越高,最後抬頭睜開雙眼的時候,眼睛居然有了一份光彩。
他像是一名演講者,將雙手攤開,有些自豪地抬起頭,向周圍聽審的精靈說道:
“所以……我做的很成功,不是嗎?”
周圍聽審精靈們譁然的同時,前來庭審的月神殿祭司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審判長飛到他的身前,恨不得將他的嘴巴堵住,同時呵斥道:
“桑代克,你需要回答我的問題,不要牽涉到其他。”
桑代克一下子安靜下來,答應道:
“是,審判長。”
聽審的精靈們已經快要炸鍋了……
沒想到這位月神殿前祭司桑代克,會說出這麼多與月神殿有關的隱秘。
審判長這時候也覺得再不換個話題,也許這次庭審會變成一場鬧劇。
所以他當機立斷,對桑代克接著問道:
“銀月精靈桑代克,你是否承認在七月十一號夜裡殺死了混血精靈溫莎?”
桑代克的心裡面好像也存在著某種畏懼,當他安靜下來,就變得很老實:
“我承認,是我殺死了溫莎。”
顯然這次回答,讓審判長很滿意,他點了點頭,指揮樹藤,將他推到桑代克的面前,他那張皺巴巴的臉幾乎要貼在桑代克的臉上,對他說:
“桑代克,請伱講述一下殺害溫莎的經過。”
桑代克那雙眼睛再次陷入一種回憶,他的喉嚨甚至吞嚥了一下:
“溫莎是佩琉斯的妹妹,在佩琉斯死後,我們得知有精靈暗中僱傭盜賊工會調查佩琉斯的死因,事實上,我們也知道守衛隊也一直在追查這件事,而且溫莎當時還查到了佩琉斯死的當天,我在佩琉斯死亡現場出現過,並且她還準備將這件事報告給守衛隊,所以我找到了她的工作地——卡斯爾頓圖書館。”
他原本佝僂的身體又站得筆直。
“當時已經很晚了,圖書館裡也沒什麼看書的精靈。我把她約到了圖書館的三樓,我當時還是月神殿的祭司,有權利去圖書館三樓查閱資料。”
“當她來到三樓的時候,我對她使用了月光催眠術,然後控制她走到外側迴廊的露臺上,讓她從三樓露臺跳了下去。”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將雙手舉起來,就像是一場音樂會的指揮家。
“……”
一隻銅製的水杯劃過了一道弧線,精準地砸在了桑代克的額頭上,頓時將他額頭砸出一道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