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昨晚的一場拼酒,兩人之間産生了兄弟感情呢。
二人又向前走了幾步才站定腳步。
“看來齊王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了。”
“沒錯,燕王想必也很清楚我對鐵白梨的感情有多麼熾烈。”齊王相當不避諱在情敵面前談及這些事情。
燕王一聽,果然如同齊王預料的那樣眉眼之中頓時釋放出弒人的氣勢,“怎麼,齊王難不成要與我角鬥不成,如果是這樣,元某倒是卻之不恭。”
“燕王誤會我的意思了。如果是這樣,恐怕一旦白梨姑娘知道此事,即便勝者也不會得到白梨姑娘的青睞,以她的性子,說不定會遠走高飛,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燕王點點頭,“想不到齊王對白梨的性子倒是十分清楚。”
齊王微笑道,“所以,我有一個提議,既然長樂郡主如今尚未找到,不如咱們來個賭約如何。”
燕王盯著齊王的面孔,忽然笑道,“你倒是說來聽聽,但是我不保證我就會履行這個賭約。”
“誰先找到長樂,誰就有資格陪在白梨身邊,失敗的那個人從白梨的面前不著痕跡的淡去,也就是俗稱的變心,這樣一來,白梨姑娘的終身大事不就解決了嗎。”齊王篤定地說道。
燕王冷笑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這種賭約把你我放在對等的位置上,對我來說,可相當不公平,要知道,四年之前,我就認識了白梨,而你才不過剛剛半年而已。”
齊王嘆道,“燕王,我終於知道為何到現在你都沒有真正的擁有白梨了。如果是我是你,擁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陪伴,恐怕我和白梨的孩子都會叫爹了。”
燕王拳頭握得咔滋咔滋直響,“怎麼,齊王,想打一架是吧。”
“可以啊,如果你我想在白梨面前出醜,我奉陪。”
燕王何嘗不知齊王有些話真的是說中了他的心坎,如果在無雙城的時候,他就能對白梨敞開心扉的話,又怎麼會把這遺憾一直延續到了現在。只可惜,那時的他還顧及著王爺的尊嚴,和出身貧賤的鐵白梨只是逢場作戲,雖然也曾有一絲絲心動,但他卻時刻告誡自己,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太大,即便在一起,也不會得到他人的祝福。
甚至他在透過大雪山前,做出送其青玉劍有意疏遠白梨的舉動,雖然那時他也是因為前途未蔔不得已而為之,但是現在想來,那時的行為和想法簡直太幼稚了。在他以為白梨死後,無數次在夢中懊悔那些曾經的舉動。
所以這一次當看到白梨好生生地站在面前,他幾乎毫無保留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愛意,卻不料隨著時間推移,老天爺也看不慣他的無情和拖延,竟然在他和白梨之間安插了一個同樣身份地位的競爭對手,甚至此人還有可能當上越國的皇帝。
以白梨善良的個性,若是他們二人相爭不斷,且為了她而大動幹戈,鐵白梨真的有可能就此一走了之,再也不出現在二人面前。
齊王似乎看出了燕王所想,輕聲道,“感情不分先來後到,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
燕王冷笑道,“你說的沒錯。好,我接受你的賭約,輸的人從此消失在白梨的眼前,永遠不得出現,違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過很可惜,我不會借你一個人,你要去找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
齊王道,“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和白梨姑娘說上幾句話。”
燕王不自覺地攔在了他的身前,“怎麼,你難道還怕我賴賬不成。”
“那倒也不是,我就是想問問她今天早上吃了沒。”
“哼。”燕王鐵青著臉,先齊王一步返回到大堂裡。鐵白梨還在和林周東探討著有關血相功的事情。
548、長樂八)
林周東的面色愈發嚴肅,“血相功我雖然瞭解的不多,但是多多少少還知道一些。當年魔門宗主之所以不捨得將卓明直接絞殺,還是因為卓明只是初窺了血相功的門道,並沒有入魔太深,所以還有挽救的可能。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卓明已然成魔,絲毫不再掩飾他弒人的本性了。”
鐵白梨道,“如果他吸食了足夠多的人血,功力會發展到何種程度?”
林周東沉重道,“或將天下無敵。”
“不會吧,血相功怎麼如此厲害!”
“血相功的真正厲害之處其實倒不是他的功力,而是他功法大成之後,渾身上下都是一團死肉,刀槍不入,沒有絲毫破綻。除非你能將他的頭顱直接折斷,才能斷絕他的氣息。”林周東頓了頓道,“當然,這只是傳聞,畢竟這麼多年,江湖上可從未見過能將血相功練到大圓滿境界的。”
正聊著,鐵白梨見齊王和燕王二人一先一後進了大堂。
“怎麼,你們在商量什麼?”
齊王笑道,“沒什麼,難得和燕王一見如故,見你們張羅著要營救長樂,我們幾個人也不能閑著吃幹飯不是,所以我們待會也去幫襯幫襯。”
鐵白梨看了一眼燕王,後者面不改色地點點頭,似乎在說齊王所言不虛。
“好吧,你們都要小心了。剛才林莊主說這卓明很有可能將血相功修行到大圓滿境界,到那時此人刀槍不入,很難對付。”
齊王此時已經揮著手向外走去,“知道了,白梨你就在城內坐鎮,等我們的好訊息吧。”
見齊王和林周東已走,燕王默默地站在紫丹的棺材前,輕聲道,“紫丹,我會為你報仇的。”
燕王所有兵馬都出動了,他們進入長樂消失的那片森林,一片一片仔細搜尋著郡主的蹤跡。
而齊王見到燕王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森林裡,有點不以為然,既然之前他們發現了紫丹的屍體,如果長樂沒有逃脫森林的話,沒有理由同一時間沒有發現她的屍骨,唯一的理由就是,長樂其實早就脫離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