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微笑道,“皇上您忘了當初將齊王調回金陵城的初衷了嗎?若是齊王整日裡沉迷於酒色不關心政務,您這邊不就更放心了嗎。”
皇帝愣了一下,緊閉雙眼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過了半晌才道,“皇後的是。”
皇太後聽完了齊王的慷慨陳詞,也很糾結,這宇文成化沒看上哪家的姐,卻偏偏對青樓的姑娘情有獨鐘,王室弟娶了這樣的女人,傳出去不是笑話嘛。可是齊王從到大從來沒有表現出對哪個女人這麼深情的態度,只怕這次拒絕了他,下回又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了。宇文成化的時候她就特別疼他,畢竟是故去閨蜜的兒,她從來都將齊王當成自己的孩來撫養,所以也特別希望齊王能夠成家,以了卻她的心願。
只是,方才皇帝表示反對的態度很堅決,這下可就不好辦了,畢竟群臣在此,不給皇帝面怕是也不合適。齊王個性耿直也不會挑時候,偏偏在這時提出如此令人難以答複的要求。
皇太後嘆了口氣看向皇帝,“皇上,齊王這孩用情至深,頗令人感慨,不如……”
皇帝沉悶道,“這件事母後做主便是了。”
皇太後倒是一喜,“皇帝果然與齊王情同手足,好好好,那麼哀家便做主了。”
原本等著看兄弟撕逼大戰好戲的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皇帝這麼快就偃旗息鼓了,剛才好的勃然大怒突然間就沒了蹤影,這又是怎麼回事?
皇太後微笑道,“既然你皇兄不反對,成化,你起來吧,這事哀家允了。”
齊王大喜過望,連忙撲倒在地,三叩首道,“謝謝母後,謝謝皇上皇後!”
“好好,今天天色已晚,哀家就不招呼你們二人了,成婚之前,你們二人得到哀家宮中來一趟,知道了嗎?”皇太後笑眯眯道。
“知道了,母後,那兒臣先行告退!”
齊王躬身退了好幾步,這才轉身朝白梨所站的方位走去。
臺下眾人一片安靜,曾安張大了嘴巴眼巴巴地看著齊王將白梨姑娘帶走,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一種感覺,白梨姑娘如夢似幻一般的演奏他以後想要再聽恐怕就難了。
原本專門給鐵白梨抬琴的太監被齊王換成了他的侍衛,齊王在前鐵白梨在後,二人順著花園中的路緩緩往出口方向走去。
鐵白梨冷聲道,“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齊王腳步微頓,回頭看了她一眼,一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表情,“如果不是孤,你覺得你有可能逃過皇上的安排嗎?”
鐵白梨一愣,“難道……難道是秦大師請您搭救於我的?”
齊王點點頭道,“秦一耀於孤有恩,這次就當做換他的恩情,一筆勾銷了。”
鐵白梨道,“那待會我是不是可以先回百花樓?”
齊王哼了一聲,“當著皇太後、皇帝和皇後的面,孤都了你已經是孤的女人,還怎麼能回那煙花酒巷之地,從今往後,你便待在齊王府之中。”
鐵白梨聽了齊王命令一般的語氣就有些不爽,她無論是在無雙城還是無雙堡,即便是燕王也不曾用這般口吻和她過話。
“如果我不樂意呢?”鐵白梨完全不虛他。
齊王壓根沒想到白梨姑娘是這種性格,在他印象裡,青樓裡的姑娘個個都是溫婉可人,對於客人的要求即便拒絕也是非常委婉,哪裡像白梨這樣直來直去,壓根就沒把他當做一個王爺。他哪裡知道鐵白梨和大慶國的燕王相處慣了,就算王爺又如何,還不是怎麼想就怎麼。
齊王在面對皇帝隱忍已久的火一下就冒了上來,他長期執掌軍隊,哪裡容得了下屬對他的命令挑三揀四,“白梨姑娘,孤再一次,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現在已是既成事實,至少在近期,你必須得老老實實待在齊王府,否則,無論是皇帝還是皇太後那裡,我們都可能過不去,犯下欺君之罪。”
鐵白梨叉著腰,冷若冰霜,“就你脾氣大是吧?我就不去,你能拿我這麼著。”
齊王瞬間一個箭步沖到了鐵白梨身前,竟然一下將她抱在了懷裡。
後者猝不及防,壓根就沒一點反應時間,只覺得視線翻轉,後背已緊貼著溫暖有力的手臂了。
465、齊王府一)
鐵白梨一下就蒙了,從到大,還從未有人對她做過這般曖昧的動作。她下意識地便要掙脫,可沒想到齊王的雙臂彷彿鐵箍一般牢牢地將她捆在懷中,即便她四肢亂舞,也不能動他分毫。
“別動,你想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你我失和的樣嗎?我那皇兄恐怕求之不得呢。”齊王黑著臉道。
鐵白梨雖然氣憤,但好歹還保留著一絲理智,只見不知何時二人已經走出淑春園,來到了寬闊的宮廷走道上,走道兩邊皆是威武挺立的衛士,他們個個目不斜視,彷彿對齊王一行的到來全然不知似的。
“你放我下來,我……我跟你回去還不行嗎?”鐵白梨臉頰滾燙,齊王的身體就彷彿熔爐一樣,讓她有一種快要融化的感覺。
該死,要不是她的月冷聖功還未恢複,她哪裡會像現在如此受制於人。
“君一言駟馬難追,你過的話可不要反悔。”齊王低下腦袋,與鐵白梨的面孔只有咫尺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