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燕王便與鐵白梨轉身離開,留下三人面面相視,目光中多是謹慎與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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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突如其來
接下來的半個月中,無雙城還像往常一樣,看不出任何的異動,經過了上一次的變故,雖然百姓的生活多少的都會受到影響,但也恢複如常了,官員們還滿懷熱枕的投入到對“第一樓”叛黨的調查中,殊不知一場不見血的“屠殺”已然降臨到了他們的頭上。
這日,官員們根據慣例來到城主府呈送各自調查的最近進展,而燕王也如常態般,收下他們的公文後根據不同職權的區別,或多或少的詢問幾句,看起來再自然不過了,可是,當他們離開城主府,再回到各自的衙門之後,那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是令他們措手不及!
他們回到衙門看到的,不是迎接他們的屬下官員,而是一隊又一隊身著鐵甲,腰懸尖刀的侍衛軍兵,各司衙門的公堂上,也都坐著一位軍校,手裡還拿著明晃晃的公文。
兵司衙門,原無雙城最高軍事機構,兵司尚書的職位,便是排程各處內外兵馬,部署屯兵、防禦以及各戰略核心機構的護衛人物。
兵司尚書姓陳,無雙城改變軍事體制之後,可以最為不滿的人便是這位陳尚書了,天府的成立使得他整個兵司形同虛設,不單單沒有了權力,而且本司也有被取締的危險。
陳尚書曾多次上書燕王,陳述利害,表示不應該撤除兵司衙門,同時也不應該將全部的兵權交於天府,他諫言燕王應當對天府與兵司兩部公平培養,從而使得兩部得以掣肘,相互制約。
同時陳尚書還表示,如果日後天府內出現動亂,掌握全部兵權的天府將沒有任何機構能夠制約其行為雲雲,總之陳尚書的意思就是希望燕王不要撤除兵司機構,同時將天府的兵權部分,拆分出來,由雙方共同掌管。
的直白一點,就是陳尚書害怕自己的飯碗丟了;對於他的上書,燕王每每的批閱不過都是“已知曉,另商榷”、“有待商榷”等這一類推諉的批示。
陳尚書也明白燕王的意思,而且現在他手中的兵權都被天府奪去了,想要用強硬的手段保住自己的位置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也就只好用這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陳尚書離開城主府,回到兵司衙門的路上,還對自己的隨從們牢騷:“看著吧,城主這一次將全部的兵權都交由天府掌握,雖然他自己兼著天府主的位置,可是具體條陳還不是由項宸那個操作的嗎,要是以後天府出了什麼變亂,倒要看看咱們這位城主如何處置。哼!”
陳尚書這麼,他的隨從自然只能應和著,可是他卻殊不知,自己在條陳中所陳述的厲害關系,以及自己所擔憂的事情,哪一件沒有可能發生在他這個兵司尚書的身上?
天府成立前,無雙城的大兵權全部掌握在兵司的手中,雖然兵司內部都是由一些文人組建的,少有幾個武官還都沒有重要的職位,可是這不表示他們就沒有辦法操縱軍隊。
門生故吏、親屬裙帶,等等,兵司的人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辦法,將自己人安插在軍隊中各個關節職位上,從而做到對軍隊的進一步控制,但是他們也都都清楚,控制軍隊未必需要強行佔據那個最高的位置,實際上最高指揮權的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承擔的。
他們大都會把自己人安插在後勤、輜重等這一類的位置上,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只要控制住了軍隊的糧草輜重,那就等同於把控了軍隊的命脈,就算是幾十萬大軍,沒有糧草的話,恐怕不需要打仗便自己亂了起來,但是自從天府成立以後,就連這輜重糧草的問題,也都規制於天府處理。
兵司衙門,陳尚書走進衙門大堂,看到正坐在主位上的項宸,不由的一怔,而後目光頓時凜然起來:“項將軍,你坐在老夫的位置上幹什麼?”
又看了看四下裡金輝玄甲的天府禁軍,陳尚書自知,怕是要大難臨頭了。
“陳尚書。”項宸笑看著他:“怎麼,本將軍坐在這有何不可嗎?按照無雙城吏治體制,尚書大人怕是還比本將軍要差三個等級吧?要是放在一個國家之中,本將軍現在的位置不就是大將軍兼任大司馬嗎?可你不還是一個的尚書而已嗎?陳尚書,見到本將軍還不行禮,你要造反嗎!”
“哼。”陳尚書咬著牙狠狠的道:“下官拜見大將軍。”
“哈哈哈。”項宸大笑起來:“這就對了嗎。本將軍這一次來可是有所公幹的。”
著,項宸拿起身前的詔書,當眾宣讀道:“奉城主命,立即解除陳泰之兵司尚書職位,兵司各部官員亦隨之解職;兵司衙門自即日起改稱‘天府統治司’交由天府管制,此令自發布之日起,立即生效。無雙城主,李清!”
聽完項宸的宣讀,陳尚書不由的目光呆滯,一臉的難以置信。起來也不怪他,畢竟剛剛在城主府的時候,燕王還對他表現出一副有所動的樣,還對他,兵司與天府的問題,他要仔細的考慮一下,畢竟有關兵馬統挾的問題,大意不得,希望他能夠理解自己的用心。
燕王的話還在耳邊回響,而眼前卻又是這樣一番模樣,任誰恐怕都難以接受……陳尚書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激動到顫抖,連聲音也變了許些,指著項宸,大罵道:“匹夫!你竟敢假傳城主的詔令!來人,快來人!把這群逆賊拿下!”
項宸看著陳泰之的樣,不覺感到好笑,心中對於他忽然有了一絲同情,手拿詔書,走到陳泰之面前:“陳尚書,好好看看吧,這可不是項某人假造的。”
“你放屁!”誰能想到,情緒激動的陳尚書竟然一把搶過了項宸手中的詔書撕了個粉碎。
在眾人不曾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竟然一把抽出了身後侍衛的利刃,直直的刺向項宸的腹部,而此時他與項宸間的距離,不過一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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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陳府變亂
利刃寒光冷如霜,血撒殘陽影紅窗。
一道血光迸濺,尖銳的利刃刺透了陳尚書的胸膛。
項宸一隻手捏住陳尚書的脖而另一隻手則抓著他那已經折斷的手臂,手臂中的利刃原本是用來傷害對方的兇器,此時送走了自己的生命,是瘋狂嗎?還是掙紮的結果?
沒有人知道,當陳尚書死去的一剎那,他是否清醒過來,後悔自己剛剛沖動的行為?
或許有,但是一切都晚了……
“你!你竟然殺了陳尚書!”一名兵司官員看著陳尚書的屍體無力摔倒的時候,近乎於瘋狂的咆哮著,神情猙獰不已。
兵司的最高長官都被人殺了,更何況是他這樣的魚蝦?
如果不反抗,那麼接下來死的就是他們了。
一時間,沉靜的現場變得嘈雜慌亂起來,剛剛那神情瘋狂的官員此時竟然一把搶過了侍衛的利刃,而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