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鐵白梨有所答複,女便嫣然一笑,掠過鐵白梨向著其身後的追兵的而去。
鐵白梨也調轉馬頭,看了過去,只見那女宛如靈蛇一般,遊弋於眾人其中,也不見其有何動作,只是所過之處留下淡淡的熒光,而後原本還兇神惡煞的追兵便依次摔倒在地,面目猙獰眼中滿是恐懼。
女這一手段不由得冷人驚嘆,就是鐵白梨在服用了師父留下的藥丸,功力大漲之後,也絕做到如她這般。
不過鐵白梨看著女的行動不覺有些眼熟,仔細回想起來,那南霜的音容笑貌不由充斥在她的心中。回想起前些日自己與南霜一同激戰異獸時的樣。
對於那個女孩,她確實心中有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尤其是每每當落泉劍與南霜相見的時候,那異動,她深知這絕不會是偶然。
女遊弋與追兵之間,與追兵宛如刀俎魚肉一般。
那些追兵在這女的面前,竟然引頸待戮一般。
鐵白梨心中暗道,此女雖然這般表現,但是敵友未分,是友尚好,自己也算是多了一大助力,可若是敵,恐怕現在的自己未必會是這個女的對手,正在鐵白梨還在思考著應該如何與女交流,同時從她的嘴裡得到一些資訊的時候,那女已然飄飄然來到了她的馬前,至於那些追兵,已盡數成了屍體,這番場景雖不及修羅地獄,奈何在鐵白梨的眼中,依舊有些毛骨悚然。
“姐姐。”女笑道:“你看,妹妹手段還好吧?這些家夥也好真是不開眼,膽敢追殺姐姐,現在這般也是活該。”
鐵白梨心中暗道,這女好狠的心,殺了這許多人竟然毫不在意,還出這樣的一番話,恐怕這女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鐵白梨心中打定主意,臉上不動聲色的對女謝道。
“多謝姑娘出手相助。白梨還有事情,在此就與姑娘分開了,還是要多謝姑娘,這份人情,白梨記下了。”著,鐵白梨便要博馬而去。
對於這樣的人,鐵白梨是不願意多打交道的,但她多了一句,卻是欲擒故縱,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辦法。不明是敵是友,自然就要弄明白,是敵是友。
果不其然,當鐵白梨博馬欲走的時候,那女突然的抓住她的馬韁,宛然一笑。
“姐姐何必這樣著急啊。有妹妹在還怕什麼事解決不了的嗎?再,姐姐都不知道妹妹名姓,日後若是再見叫不出名字,怕是要顯得姐姐失禮吶。”
鐵白梨勒住馬,有禮而疏離的道:“姑娘的不錯,白梨唐突了,未請教,姑娘芳名?”
“含沙。含沙射影的含沙。”女抬眸笑道,她那眸實在是太漂亮了,星星點點,彷如天上的繁星不心墜落,正若入了她的眸中。
“原來是含沙姑娘。不知道姑娘師從哪位前輩,這般飄逸俊俏的功夫,我還是第一次見。”
含沙搖搖頭,竟然毫無預兆的一下翻身上了鐵白梨的坐騎,在她身後一把抱住她的玉腰。
“姐姐不是還有事情嗎,那含沙就從你一同去好了,路上再向姐姐明,駕!”
含沙猛然躍身上馬,不覺驚得馬兒一聲長嘶,但不知含沙用了什麼法,那馬兒竟然乖乖的聽了話。
馬背上,鐵白梨感受著身後含沙傳來的陣陣香馨以及她的溫度,偷偷地瞄了一眼攔著自己腰身的那隻玉手。
鐵白梨面上沒有動作,心中暗自考慮,這女如此,恐怕不是偶然。一個願意將五毒這樣的蟲豸秀在自家的衣服上的女,年齡不大,卻滿頭白發,想來定有因由。
思及此處,鐵白梨並沒有妄動,這種情況,如妄動無異於找死。
“姐姐剛才問我師從何人是嗎?”坐在鐵白梨身後的含沙突然開口道。
“是啊,剛剛看姑娘身手飄逸靈動,想來你師父,必是高人。不知道老前輩的名號是?”鐵白梨倒是被她此舉弄的一愣,隨即點頭道。
含沙聽了,不由得鼻中一哼,好像是對於她的那位師父很不滿的樣。
“他就是個老怪物,成天的和虎豹狼蟲、犬熊蛇豸這些東西打交道,不提他也罷,要不是看在他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才不會和他這個老東西待在一起那。”
雖然含沙嘴中將那位師父的如此,但是鐵白梨還是能夠聽出實際上含沙對於那位師父還是非常有感情的。
“虎豹狼蟲?犬熊蛇豸?如此來,姑娘的師父應該是一位擅用藥劑的藥者了?”方才,見到含沙能過輕易殺死那麼多人,除毒劑外,大概在無它法,是以,鐵白梨早有此猜測。
“算是吧,不過這個老家夥對於藥劑好像並不怎麼擅長,倒是對於各種各樣的毒物很是精通,我開始的時候也是想和他學醫學藥的,誰知道這老家夥偏偏,醫師藥者皆是左道,唯有毒術方為大道!”含沙著還學著師父的口氣了那麼一句。
“哦?”見含沙承認,鐵白梨不由有些詫異。
“姐姐什麼?”含沙並沒有聽請鐵白梨那清清淡淡的一聲,便猜測著問道:“是姐姐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鐵白梨搖搖頭,並沒有繼續下去。
快馬加一鞭!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然到了無雙城外,囤積兵馬的大營之外!
無雙城內,城主府前的街道上。
原本少有人能夠走到這裡的地方,此時已然變成了一片修羅場,箭矢如飛,殺聲鼎沸,血已成河流般,流淌著炙熱與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