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這倆人在一起那就是絕配啊,女人什麼的統統靠邊站吧,她們只會毀了這段純潔而又浪漫的愛情。
一時間,府中分成了兩派,挺夫人派和挺城主派,挺城主派雖然人少了點,但都是由青春少女所組成,兩派戰鬥力不相上下,見了面就是撕逼,在燕王、鐵白梨和雲銳鋒所不知道的角落裡,到處都是唇槍舌劍和硝煙彌漫。
就連鐵白梨的貼身侍女馨菊和烏玉,原本關系挺好的姐妹,卻因為這件事而冷目相對,兩人站在一起,雙眼對視之下盡是閃爍的火花。
鐵白梨雖然有些奇怪這二人這兩天互相之間都沒有什麼話語,但她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兩天她也沒閑著,而是時常帶著兩個侍女換上普通人家的衣服,到大街上四處溜達去了。
因為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些年來,無雙城的城主一直在頻繁的更疊,難道無雙城的居民們就真的不知道這是無雙堡在搞的鬼嗎?亦或許,讓透過遴選出來的武林人擔任城主是近幾年來才開始的,以前並沒有這種傳統。
而這一切,沒有人會主動告訴她。
可是偏偏這座城池為了消除以往西域國的影響,百年前的典籍和檔案已然銷毀一空,而因為沒有了存檔和記錄歷史的習慣,故而這座城市的傳承和歷史大都口口相傳,如果不去深入的瞭解,你恐怕根本不知道二三十年前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而這對於他們三人來,卻是至關重要。
目前而言,絕大多數人對於前任城主的印象就是那位喜好女色的盧安志了,那麼再前一任呢,前前任呢,當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是一臉懵逼,想了半天也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有的商戶皺著眉頭,“一個姑娘家關心那麼多幹嘛呢,管他城主是誰,咱們該吃飯得吃,該交的稅官府一個兒都不會少要,這麼多年下來了,你城主幹過什麼好事。當然現任的這位,好像是姓李吧,好歹幹了些人事,把那幫影響我們生意的偷騙們抓了個一幹二淨,這不,這些天來,明顯感覺客流量增多了,如果有機會,咱還得好好謝謝這位新城主大人呢。”
鐵白梨暗地裡撇撇嘴,想不到短短的這麼幾天功夫,就有人記得他的好了。不過此時不是嫉妒的時候,她還得抓緊時間對過往的事情進行了解。
其實,最方便的途徑還是去問那些在衙門中幹了二十年以上的老吏,他們對於這座城市上層的變遷應該是心裡有數的,但是這幫人過於油滑,若是憑著城主夫人的身份前去詢問,他們肯定是會的,但有些東西卻肯定藏著掖著不會表露出來,畢竟夫人問這些事的目的是什麼,自己會不會因此而丟了飯碗,這是他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鐵白梨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讓馨菊出面,她家中經商多年,與官府打交道也不少,對那些經常吃拿卡要的老吏們很熟悉,特意相邀的話,應是必到的。
於是,一天晚上,馨菊家人將掌管城門貨物收稅的老吏邀請至家中,盛宴相待,鐵白梨則躲在隔間中,偷聽他們的談話。
在賓主盡歡的氣氛中,馨菊家人有意將話題引向了無雙城的過往。
“就算是二十年前,大人您在無雙城內那都是數一數二響當當的人物。”
老吏一杯酒下肚,紅著臉笑道,“這就是老弟你抬舉我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我屁都還不是呢。只是一個跟在上官屁股後面打雜之人。”
“您過謙了,那時候過城門都已經要麻煩您了。”
“哪裡的話,那是應該的,誰讓咱們感情這麼好呢。”老吏打了個嗝繼續道,“不過二十年前,無雙城城主可不像現在這樣,過一兩年換一個,不管幹的好與不好,反正無雙堡都是不滿意。不要以為我們當吏的不清楚,其實我們心裡明白著呢。那些城主可都是殺手殺死的,就那盧安志吧,死的那麼蹊蹺,不是無雙堡的殺手又有誰能有這樣的手段。”
老吏夾了一塊牛肉,見陪坐之人皆以敬仰的目光看著他,不由得更加得意,“要二十年前的那位城主風範,我至今還記憶猶新,嘖嘖嘖,即便是這位新任的城主,雖年輕英俊很有手段,但和那位比起來”,老吏竟然遙遙地向遠方拱了拱手,才繼續道,“那還是差了老遠。”
躲在隔間中的鐵白梨眉頭緊皺,果然無雙城的過往沒那麼簡單。
“來再喝兩杯。”馨菊家人勸酒道。
一陣觥籌交錯之後,一人問道,“既然如此,那位老城主的名諱是?”
老吏的語氣立刻變得尊敬起來,“厲城主,厲如霜大人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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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歷如霜
鐵白梨安靜地躲在隔間角落裡,聆聽著飯廳中觥籌交錯的聲音。
她甚至可以想象,馨菊家人為了討好老吏而使出渾身解數,他們壓根就沒想到馨菊去了城主府之後竟然攀上了城主夫人這棵大樹,夫人的要求他們自然無條件答應,所以,即便平常非常厭煩那老吏貪得無厭的嘴臉,但此時卻是滿面阿諛的笑容,為的就是套出他更多的話來。
而此時,恰恰到了關鍵時刻,竟連鐵白梨也微微緊張起來,圓潤的指甲不知不覺的嵌在手掌心裡,都不覺得痛。
老吏看了看周圍,滿身酒氣地聲道,“歷城主走了之後,無論是無雙堡還是無雙城官府都讓我們不要再提起她,要是洩露了出去,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一陪客趕緊道:“那大人您還是別了,腦袋要緊,只是可惜了這桌下酒菜,沒讓大人喝得盡興。”
老吏拍了拍桌,皺著眉頭大聲道,“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怕什麼,再了,這都過去快二十年了,除了我們這些老家夥,又有誰還記得歷城主的好。哎,這人啊,就是健忘,二十年彈指一揮間,當年的榮光真是已經不複存在了。”
另一位陪客笑道,“那時咱還都,記不得什麼東西,大人您給我們再講講唄。”
老吏又猛灌了一口酒,“也罷,咱就給你們多。”
“歷城主當年那可真是風華絕代,無雙城這麼多人找不出一個比她更美的女了。她二十五年前剛剛抵達無雙城的時候,一身白衣,衣袂飄飄,就彷彿仙一般降臨,整個無雙城都被她的魅力所絕倒。那時的無雙城可不像現在這般每年只需上貢給無雙堡一半的稅收就可以了,我還記得很清楚,當年無雙堡哪裡把我們當人看,經常橫徵暴斂,搜刮錢財,而且他們在和西域各國交戰時,把我們拉過去當炮灰用,我這條爛命都是從戰場上被人撿回的。”
“歷城主來到無雙城之後,做到頭一件事就是與無雙堡公開決裂,無雙堡震怒之下,派出大批殺手前來刺殺歷城主,但皆被她一一擊退,見暗的不行,無雙堡便派出軍隊強攻無雙城,當時人們飽受欺淩之下,早就有反抗無雙堡的心思,而且歷城主無論何時都是沖鋒在前,如同天女下凡一般,所以一致受到人們的擁戴。這場圍攻一打就是一年。時間一長,無論是無雙堡還是無雙城都已經油盡燈枯,再也無力打下去,所以最後雙方簽訂盟約,無雙城將每年收入的一半上交無雙堡,其餘無雙城內的事物無雙堡無權幹涉。”
“我還清晰的記得,無雙堡軍隊撤走的那一天,整個無雙城就像過節一般,人們四處奔走,歡呼雀躍,就像獲得新生一般。幾乎每個人都對歷城主感激涕零,被我們當作神靈去崇拜。現如今,北門外還有一座被焚毀的只剩下殘埂斷壁的娘娘廟,當年香火是有多麼旺盛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