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看來這次的陣容是格外龐大啊。不過此刻你們倆恐怕還不明白此時的狀況,就像我隔壁的這位崆峒派的兄弟一樣,與其在這裡幹嚎,還不如抓緊時間休息養精蓄銳,以待明早之事。你們看到這裡一樓有十個房間,二樓其實和這裡的格局一樣也是十個房間,裡面應該都有人暫住。聽老夫一句話,趕緊回房休息,明早之事自然會有人相告。老夫就不在這裡多言了。”
“謝前輩提醒。”鐵白梨仍然保持著將耳朵貼在石門上的姿勢,直聽到內裡的腳步聲由近及遠之後,她才站起身,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燕王道,“你也聽到了吧。”
燕王輕聲道:“此地處處透著詭異,白梨你還是心為妙,不要輕易和不相幹之人接觸,以防有詐。”
鐵白梨微笑道,“的也是,不過有些事你不去試又怎麼知道究竟有沒有詐呢。”
燕王微微地皺了皺眉,看著眼前嬌豔如花的女,心裡雖知道他是男兒身,可是沒想到這平日裡整天和軍漢們廝混在一塊的家夥,裝起女人來,不僅樣貌出眾力壓群芳,就連性格也和那些桀驁難纏的女人相像了起來,動不動就和自己頂上幾句,哪裡還有一點下屬的自覺。
可現在不是鬥嘴之時,燕王也只得把不滿心底,“那既然如此,咱們還是趕緊回房休息去吧。也不知明日裡究竟是何事,養足精神方保萬全。”
這回鐵白梨並無異議,緊跟在燕王身後一起走到了走廊盡頭。
那裡果然有一個房間,石門敞開著,內裡裝飾很是簡單,一張木雕的並沒有過多花紋裝飾的大床,旁邊有兩張木凳,緊靠在石門邊上的地方,還用木板隔出了一個單獨的廁所和洗漱臺,並向室外開了一扇窗戶,足有拇指般粗的鐵柵欄豎在中間,以防逃跑。
兩人對看了一眼。鐵白梨倒是無所謂,住慣了簡陋的臥室。燕王雖自從繼承了王位之後錦衣玉食,作風奢靡,但打在大雪山劍派修行時過得也是如同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倒也不以為意。
但關鍵就在於,那張大床一個人睡足夠,兩個人睡卻是稍顯有點擠了。
可是除了大床之外,並沒有供人休息的地方,總不能讓另外一人睡地板吧。
鐵白梨也不管燕王怎麼想,先跑到廁所洗漱去了。原本鮮豔奪目的外衣經過這一天的奔跑,早已被密林中的樹枝颳得有些殘破,所以她索性將裙,只剩下白色的裡襯,露出了她修長圓潤的。
再加上她打扮時也丟掉了裹胸布,故而的鼓鼓囊囊的,要是她就這麼出去,絕對會將自己的真實性別暴露出來,這可如何是好呢。她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逃出去,還能在軍中混個一官半職的,這樣才能離瞭解家庭慘案真相更進一步。
但思來想去,她也沒想到什麼好主意,直到燕王在外面催了,她才橫下心,用那褪下的裙捧在懷裡,推門就沖了出去。
還沒等燕王反應過來,她立刻就跳,鑽入了柔軟的被窩之中。
燕王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喂喂,你倒是很自覺嘛。我長這麼大,還從沒和另外的男人同床過。”
鐵白梨從被中露出半張依然美的驚心動魄的臉蛋,“那女人呢?”
燕王道:“通房丫頭倒是有那麼幾個,不過目前王妃之位尚在虛懸。”
鐵白梨切了一聲道,“荒淫無道之人。”
燕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燕王乃是太祖欽封之位,世代相傳,鎮守西北。我父王在世之時,光是一般的嬪妃就有五十餘人。我的兄弟姐妹不有一百吧,八十人是綽綽有餘,我父王恐怕連一些女的姓名都記不清楚。”
“怎麼,你這些,意思就是你現在才幾個女人,和父王比起來那可是好太多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指責你是吧?”鐵白梨道。
燕王摸著額頭搖搖頭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我沒你想的那麼貪戀女色。”
鐵白梨默不作聲地又將腦袋縮了進去。不緊張那是假的,雖然她自從出了天雄關之後,便和一幫大老爺們混住在一起,但至少不會和他們躺在一張,自己的秘密也暫時保持得很好。可沒料到,現如今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她竟要和燕王同床共枕,讓人不得不擔憂事情會朝哪一方面發展。
不如在燕王之前,便裝睡得了。
她將被裹得緊緊的,身體靠在大床的內側,這樣一來燕王即便是上了床也不會輕易觸碰到她的身體。
畢竟,她此時的身份與燕王那是天差地別,她從沒有想過自己將來會和他發生點什麼。
一切都是奢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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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無雙堡三)
黑夜越發的沉寂,蠟燭的火光在夜風中微微顫抖,彷彿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燕王無奈地看著縮在大床內側裹得嚴嚴實實的鐵白梨,彷彿自己要對他做什麼一樣如此防範自己,難不成自己會給別人一種對男人感興趣的印象不成?
他上了床,好不容易才將被扯過來一些蓋在了自己身上。
床裡側卻露出了鐵白梨精緻的半個臉龐。
燕王看了她一眼,卻是嘆了口氣,隨即將後背對準了她,朝外睡去。
這對於燕王來彷彿無比漫長,鐵白梨女裝之後的驚豔模樣時不時就在腦海中回轉重播,而此刻,那人就離他只有不到一指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