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微微晃動著,彷彿隨時就要支撐不住掉下去一般。不過幸好,她的腹部緩緩上卷,雙腳勾住吊橋上凸起的一塊木板,雙手持續往上攀登,像一隻靈活的猴一樣爬上了豎起的吊橋頂部,讓圍觀的眾人大松一口氣。
此刻,他正心翼翼地緊貼著牆壁,往吊橋邊緣處緩緩挪動。
趙和堂當即眼睛一亮道:“這難不成是想要砍斷吊橋的鎖鏈不成?”
吳永當即喝止住已經跑了有十幾步的傳令兵,立即道:“剛才的命令作廢,現傳令給各軍,將所有的弓弩手都調到這裡來,速去。”
而此時,城頭上的守軍也已經發現了吊橋處似乎有異樣。
一個獐頭鼠目計程車兵扒著城牆向下看去,發現竟然有一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到了吊橋的頂部,離牆跺大概只有七八米的距離。
士兵頓時大呼叫起來,“快來人啊,快來人,吊橋上有敵人。”
他的驚叫聲立馬招來了一個弓箭手。
在發現吊橋上確實有人後,弓箭手立刻張弓搭箭就朝著鐵白梨瞄準。
就在他的手指馬上就要松開之時,一隻利箭忽的橫空射來,弓箭手全神貫注之際猝不及防,當即胸膛中箭,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而弓箭手臨死前脫手的箭矢也失去了準頭,斜斜地射入了護城河之中。
原來是趙和堂見情況不對,當即抽出掛在馬匹上的鐵弓,就朝著威脅鐵白梨的弓箭手射去,一擊中敵,立刻解圍。
如此關鍵時候,敵軍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片刻之後,同時有十幾個弓箭手登上了城牆,要將鐵白梨射成刺蝟。
不過,幸好歷州軍的弓弩隊也及時趕到,一字排開將近百十餘人,同時將弩箭對準了城牆之上,不過由於是仰角射擊,力度上自然比不過敵軍,但好在數量上較多,同時發箭,倒也暫時將敵軍壓制住了。
鐵白梨可就苦了,夾在了兩軍致命的箭雨之中,時不時就有一兩支從臉側穿過,端的是驚險異常,分外危險。
好不容易挪到了鐵索旁,鐵白梨一手扶住牆壁,一手抽出配發的長劍,奮力就朝上砍去,頓時便濺起了耀眼的火花,震得她虎口發麻,差點就將劍扔了出去。
可是她剛才的全力一擊,只是在鐵索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印,而長劍上已然有一個的缺口了。她的心頓時一沉,照這種情形,她又如何能在秦景同等人力竭之前將吊橋放下來呢。
事到如今,也只能試一試了。她當即扔掉長劍,將通體幽綠的落泉劍從一直綁在身後的劍鞘中抽出,深吸了一口氣,揮劍砍向了那粗如拇指一般的鐵索。
只聽“鋥”的一聲,鐵白梨明顯感覺手感和剛才的大不相同,仔細看去,落泉劍果真不是凡品,已經在鐵索上砍出一道很明顯的印痕。她心疼地看向落泉劍,碧綠的劍身卻依舊光華依舊、絲毫無損。
可是要將鐵鎖砍斷,只砍一劍肯定是不行的。鐵白梨咬咬牙,又揮劍奮力地砍向了鐵索。
城牆上的敵軍眼見弓箭手遭到城下眾多弓弩手的壓制,一旦露頭就會看到不計成本無數鋒利的箭矢迎面飛來,已經有七八具面孔上紮著箭矢的弓箭手躺倒在地,全然死透了。
為了確保燕王成為甕中之鼈,斷絕他逃離的任何可能性,又一波敵軍湧上城牆。
趙和堂吳永二人在城下看的是焦急萬分,那年輕人拿著兵器反複砍著粗壯的鐵索,卻不知那鐵索情況究竟如何。
而這時,城牆上竟有三四個敵軍合力抬著大石頭慢慢靠近了牆跺,若是這麼直愣愣地砸下去,鐵白梨定然會被毫無懸念砸成肉醬一般。
趙和堂急的聲音都變了形,“快,照準了給我射。”
在弓弩隊軍官的指揮下,密集的箭矢頓時就覆蓋了過去,不過只可惜將最前面的敵軍擊倒後,剩餘的敵軍全部躲在石頭的後面,奈何不得他們。
躲在石頭後的敵軍慢慢地將其推到了牆跺前,幾個號一喊,巨石赫然竟被抬上了牆頭。
而鐵白梨此時依然在正下方奮力砍著鐵索。
還有一部分鷹揚衛被截留在了城門之外,林老六正是其中一員。他早就看出來那個身手矯捷的年輕人就是鐵白梨,時刻為她的安危揪心不已。
當瞅到那巨石快要被丟下,林老六急的大喊大叫道:“大侄,心頭頂上的石頭啊。”此刻,他真是因為自己的武技微末幫不上忙而焦灼不已。
歷州軍計程車兵們也跟著紛紛大喊為鐵白梨提醒。如果她倒在此處,那基本上燕王的性命也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幾個敵軍獰笑著將石頭拋了下去,鐵白梨在底下狹的空間裡,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迴旋的餘地,下一刻,她就可能命喪黃泉、迴天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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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出征五)
“該死,敵人竟然調來了弓弩手!”秦景同用力劈翻一名難纏的敵人後,原本混戰在一起的敵軍在聽到一聲唿哨之後,竟一起退出了戰團,就在將士們以為能稍微有點喘息之機的時候,不遠處竟然出現了一隊配著強弩的敵軍,隊形散開後呈扇形排列,閃著幽黑精光的弓弩齊刷刷地對準了他們。
一名身著兩側開叉直筒到腳跟的寬大長袍的年輕男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他的雙手抱著胸,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領口和袖口鑲著金色的套花貼邊,頭發捲曲,鬢角處編成了整齊地一排辮,顯得相當怪異和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