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執行導演揮手示意。
砰的一聲,室門推開,一名由特約演員飾演的綠衫弟子厲聲說道:“谷主有令,揀劍後立即出室,不得逗留。”
林鴻臉上一紅,當即雙手放開。小龍女卻想自己心愛楊過,二人相擁而吻決沒什麼不該,但既有人在旁幹擾,難以暢懷,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過兒,待咱們打敗了那谷主,你再這般親我。”
林鴻笑著點了點頭,伸左手摟住白若言腰,柔聲道:“我永生永世也親你不夠。你揀兵器罷。”
白若言道:“這裡的兵刃瞧來果然均是異物,沒一件不好。咱們古墓裡也沒這麼多。”
於是先從壁間逐一看去,要想揀一對長短輕重都是一般的利劍,但瞧來瞧去,各劍均自不同。她一面看,一面問道:“適才進室之時,你怎知此處裝有機關?”
林鴻道:“我從谷主的臉色和眼光中猜想而知。他本想娶你為妻,但聽到你要和我聯手鬥他,便想殺你了。以他為人,我不信他會好心讓咱們來揀選兵刃。”
白若言又低低嘆了口氣,道:“咱們使玉女素心劍法,能勝得了他麼?”
林鴻道:“他武功雖強,卻也並不在金輪國師之上。我二人聯手勝得國師,諒來也可勝他。”
白若言道:“是了,國師不住激他和我二人動手,他是要瞧個清楚。”
林鴻微笑道:“人心鬼蜮,你也領會得一些了。我只擔心你身子,剛才你又嘔了血。”
小龍女笑靨如花,道:“你知道的,我傷心氣惱的時候才會嘔血,現下我歡喜得很,這點內傷不算什麼。你也嘔了血,不打緊罷?”
林鴻道:“我見了你,什麼都不礙事了。”
白若言柔聲道:“我也這樣。”
頓了一頓,白若言又道:“你近來武功大有進境,合鬥國師之時咱們尚且能勝,何況今日?”
林鴻聽了此言,也覺這場比試定能取勝,握著她手說道:“我想要你答允一件事,不知你肯不肯?”
白若言柔聲道:“你又何必問我?我早已不是你師父,是你妻子啦。你說什麼,我便聽你吩咐。”
林鴻道:“那……那真好,我……卻不知道。”
白若言道:“自從那天在終南山的晚上,你和我這般親熱,我怎麼還能是你師父?你雖不肯娶我為妻,在我心裡,我早就是你妻子了。”
楊過不知那晚在終南山上到底為了何事,她才突然如此相問,或許是她一時心情激動,或許是她久懷情愫而適於其時突然奔放流露,自然萬萬料想不到甄志丙作惡那一節。
楊過的內心獨白:“那天我義父歐陽鋒授我武功,將你點倒,我可並沒和你親熱啊。”
但耳聽得白若言如此柔聲說著纏綿的言語,醺醺如醉,林鴻竟是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當然,這個說不出話來是刻意的!
白若言靠在他胸前,問道:“你要我答允什麼?”
林鴻撫著她的秀發,說道:“咱們勝了那谷主,立即動身回古墓,以後不論什麼,你永遠不能再離開我身邊。”
白若言抬起頭來,望著他雙眼,說道:“難道我想離開你麼?難道離開你之後,我的傷心不及你厲害麼?我自然答允你,便天塌下來,我也不離開你啦。”
林鴻大喜,待要說話,忽聽為首的綠衫弟子大聲道:“揀定了兵刃沒有?”
白若言微微一笑,向林鴻道:“咱們盡快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