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短劍向下一壓,秦柯臉的寒意頓時重了幾分,道:“你真當我如此無知嗎,如此靈物,天地間怎可能同時誕下兩株。”
本是無鋒的刑天短刃,隨著刑天碎片的融入,已經變得鋒利了許多,還未等秦柯用力,江綰兒的衣衫便被它輕易的刺破,一抹猩紅的血‘色’從劍尖處溢了出來。
江綰兒吃痛,開始拼命的掙紮起來,口不停的喊道:“我沒有騙你,那株幻彩七心蓮並不是近日盛開的,是很久以前被人遺落的。”
對於江綰兒的這個回答,無論是秦柯還是葉塵都顯得格外的震驚,像幻彩七心蓮這般的靈物,還未出世便會被人或者妖獸偷偷的盯住並保護起來,而後隨著它的盛開,便會引來一場‘波’及甚廣的腥風血雨,按照常來來說,這等靈物被遺漏的可能‘性’極為渺小。
感受到刑天短劍的停頓,江綰兒彷彿抓到了一線生機,趕忙說道:“我身便帶著一顆蓮子,在我的百納袋裡。”
秦柯的神‘色’一動,下意識的朝著她腰間的百納袋望去,左手淩空一抓,百納袋便從江綰兒的腰間直飛入他的手。
百納袋入手,秦柯並沒有直接探查,從江綰兒的態度來看,她說的似乎都是真的,可在這個地方秦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淡淡的白芒在他的指尖微微亮起,直到白芒將他的手掌完全覆蓋秦柯這才放下心來,將手掌探入了百納袋。
江綰兒是靈三衍像境,又是‘亂’域江家的世家子弟,百納袋的東西自然少不了一些珍異寶,不過眼下秦柯卻是沒有心思將這些事物放在心。
不消片刻,秦柯的手掌便從百納袋收了回來,同時在他的手還緊緊的攥著一顆拇指般大小的蓮子。
看著手的蓮子,秦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它與那待出世的靈物聯絡到一起。
與尋常的蓮子相,在秦柯手的這顆彷彿已經經歷了很久的歲月,本應該青翠的外皮此刻彷彿失去了水分一般,變得暗黃枯敗,這顆蓮子即便是丟到地,只怕都不會有人去低下頭注意到它,江綰兒竟然說它是幻彩七心蓮的蓮子,這要他如何相信。
“你竟敢騙我。”秦柯忍不住心的怒氣,沖著江綰兒喊道,說著便要將刑天刺下。
“我沒有騙你啊,這真的是幻彩七心蓮的蓮子。”江綰兒大驚失‘色’的喊道,本以為秦柯拿了蓮子便會放了她的‘性’命,可誰能想到秦柯竟然不識得這東西,這讓她心裡有一種想罵孃的沖動,眼見秦柯手的短劍便要刺下,江綰兒原本平靜的身子再度瘋狂的掙紮起來。
不過江綰兒剛剛掙紮了幾下,卻並沒有等來秦柯刺下的斬靈,掙紮的身子緩緩停下,眼再度燃起希望的光芒,抬頭朝著秦柯看去。
從始至終她對秦柯都沒有半分的欺瞞,不過她心裡也十分清楚,任誰第一眼也難以相信這看去枯敗不堪,毫無生機的蓮子竟會是傳說幻彩七心蓮的蓮子。
秦柯自然是難以相信這便是幻彩七心蓮的種子,不過他雖然不識貨,可在他的心海卻是有一位識貨的人。
莫要說秦柯,即便是葉塵看著它的第一眼都有些意外,幻彩七心蓮即為天地所生的靈物,即便過了百年起靈力也未必會遺失的多少,看著秦柯手的這顆已經褪‘色’枯敗的蓮子,葉塵的臉‘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然而在他失神的這片刻,秦柯竟然誤認為受到了欺騙,憤怒之下手的刑天短劍便要刺下,葉塵這才匆匆開口,讓秦柯止住了身子。
“她沒有騙你,這的確是幻彩七心蓮的蓮子。”葉塵的心頗為感概的說道。
葉塵的話秦柯自然不會相信,秦柯的目光再度朝著手掌的蓮子看去,這蓮子除了飽經了歲月,秦柯並沒有從它的身看出什麼特別之處。
或者說幻彩七心蓮的蓮子本身便是這番模樣嗎?
這一想法在秦柯的心頭剛剛升起,便被他自己給否決掉了,身為天地靈物的幻彩七心蓮,所産的蓮子又怎麼可能會是如此一副枯敗的模樣。
飽經風霜,想到這個詞,秦柯的心忽然一動,目光不由得仔細的打量起這顆蓮子起來。
拇指大的蓮子從外觀來看儲存的十分完好,枯敗的外表像是經歷了時間的滄桑而褪‘色’的産物。
見到秦柯自己想通了其的緣由,葉塵的面‘露’出一絲欣慰之‘色’,道:“你所想的不錯,這顆蓮子,的確是幻彩七心蓮的蓮子,只是它經歷的時間太過漫長,在時間的長河它本身所攜帶的力量不斷地流逝,才造成了它現在這副枯敗的模樣。”
得到葉塵肯定的答複,秦柯心既興奮又失落,興奮的是,並沒有耗費多大的氣力便得到了一顆別人夢寐以求的幻彩七心蓮的種子,只是看著這顆種子枯敗的模樣,秦柯的心裡卻是一陣的惋惜與心痛。
任誰見到天地靈物變成如此模樣都會感到惋惜,不過還未等秦柯傷心,葉塵的一句話,讓秦柯眼頓時一亮。
“何必‘露’出如此一副模樣,你當天地靈物當真如此不堪嗎。”
秦柯面一喜,只是還未等他開口,只聽葉塵繼續說道:“先讓她帶你去取出其餘的蓮子,其餘的事情,我會在路慢慢的為你解答。”
有了葉塵的提醒,秦柯這才想起來,他手的不過是七顆蓮子的一顆,餘下的六顆可還都在江綰兒的手裡。
目光轉到她的身,秦柯慢慢的將刑天短劍收了起來,道:“我不願輕易奪人‘性’命,只是僅此一顆我無法判斷你所言真偽。”
目光落在她的臉,秦柯並沒有將話說完,能夠在如此年紀便有靈三衍像境的修為,江綰兒的天資自然是聰慧的,對於秦柯話所隱含的意思,也十分的清楚明白。
“我可以帶公子前往,但公子卻要起誓,不得傷我‘性’命。”幻彩七心蓮的種子固然珍貴無,可若與自身的‘性’命相,卻又算不得什麼了,再好的東西若是無福消受,留著又有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