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赫離很忙的樣子，華冰清走向角落裡的沙發，像一個犯了錯誤等待著老師批評的小學生端坐在沙發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本是約好要把過往說開的二人，誰都沒有開口。
書房裡只開了一盞臺燈，所以華冰清周圍一片昏暗，原是挺直的後背早已軟在了沙發墊上。
直到她的上下眼皮準備大打出手之際，耳邊忽地傳來沈赫離蓋上電腦的聲音，她急忙睜大雙眼，再次挺直了背脊。
“這麼長的時間，我想八百字的作文你都能打好腹稿了吧。對於五年前的事情，你應該也已經組織好語言。”沈赫離靠在椅背上，緩緩開口。
越是和風細雨的態度，華冰清越是沒有勇氣直視他的眼睛。
她平視著前方，目光落在前方的書架上，雙唇微微抿緊又微微松開。
盡管一室昏暗，沈赫離還是將她這些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清楚地記得，每一次華冰清說謊話的時候，都是這個模樣!
沈赫離有些煩躁地開口，“你不用說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就好。”
“那天晚上你究竟有沒有去過實驗樓？”
華冰清點了點頭。
“所以實驗樓著火之後，你還在樓裡對不對？”
華冰清卻搖了搖頭，“那天我吃壞了肚子，剛上了十分鐘左右的課我便出來了。整棟大樓的衛生間都擺上了故障維修暫停使用的牌子，所以我回了宿舍。”
“不可能！”沈赫離一口反駁，“實驗樓一共六樓，不可能每一層樓的衛生間都不能使用。”
“華冰清，你在撒謊！”
華冰清眉宇間閃過一絲無奈，“可事實就是如此。”
“好，就算那天你沒有在大火中，那你為何平白無故地消失了？”
當時全校的人都知道他沈赫離沖進了大火裡，為什麼她卻對他的生死不聞不問！
後面的話，沈赫離卻沒有問出口。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你，五年前我沒有被困在大火裡，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
華冰清說完，站起身來，全然不顧沈赫離眸底的怒意，便朝書房門口走去。
“華冰清！”
沈赫離咬牙切齒，“今晚你給我走出這個房間試試看！”
在他震怒的聲音下，華冰清頓住了腳步，咬了咬牙，又繼續朝門外邁去。
一隻腳剛邁出書房，身子忽然被人猛地拉了回去。
沈赫離毫不憐惜地將她往沙發那邊拖去。
不想回答他！好呀，折磨了他五年，還要繼續，那就讓他們互相折磨好了。
“華冰清，像你這麼鐵石心腸的女人，你以為我會輕易放你走嗎？”
沈赫離將她推到在了沙發上。
“其實這五年，我就忘了你，現在你又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想起當年你還欠我一樣東西呢？”
沈赫離壓在她的身上，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眼裡盡是冷漠。
“就是你！”
沈赫離的手從她的臉頰滑到她的脖頸，還有逐漸往下的趨勢，可他的手心卻是一片冰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