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據說都擁有一顆叛逆的心。
他們渴望著表現、渴望著站上舞臺或是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引來他人注意,若能藉此順便得來他人的掌聲,自然也就更不錯了。
於是參訪團的學生們當許墨晚上找到他們,並提出今天這項快閃演奏時,幾乎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在最短的時間便全票透過。
參訪團之中也不是沒有人覺得許墨的各項作為相當白痴,但每當他們見到許墨帶著瘋狂的大笑在走廊賓士時,不免生起少許心思。
儘管很白痴,但他看起來似乎挺快樂的?
於是年輕的心飛揚起來,參訪團學生們花上了半個晚上制定了計劃和排演,以第二天許墨的逃生路線及時間為訊號,展開了一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快閃。
到訪的這幾天來參訪團的學生們一直都沒有什麼特別作為,充其量便是加入到各課堂中參與學習。
少許幾個人的怪異行為,諸如會脫衣服的學長、被人叫小夥伴會抓狂的精靈男學生,以及毛髮過於茂盛的獅子頭……由於基數過少,即便他們在課堂掀起少許波瀾,只要許墨這最大的刺頭還存在一天,他們便不會被安娜貝爾學院校方給予過多重視。
因此就在安娜貝爾近半警備力量追著許墨在校園四處奔走時,特殊行動組的參訪團學生沒有遭遇任何困難便成功潛入了撥音室,並在一陣激烈的猜拳競賽中,以石頭擊敗對手剪刀的學生得意坐到了播音員位置上,清清嗓子,在身邊同伴既羨慕又嫉妒的目光下拿起麥克風。
這次的主角不再是許墨,而是屬於每一名參訪團學生。
尖叫吧!
歡呼吧!
就讓安娜貝爾學院的各位好好見識下學院音樂系學生們的真本事。
要知道我們可是橫跨了無數困境。即便被拋到街上進行裸.奔,面臨城內警備隊搜捕,甚至是被迫坐上隨時會升空的座椅。一路踩過無數倒在路前同伴們來到這裡的學院菁英!
在女學生不解的視線下,參訪團的男學生們於行動中爆發出驚人的鬥志。實際演奏時更是超水平發揮,那瞬間綻放出的絢麗光芒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儘管看不懂許墨導師給的歌詞中那一句由不知名符號所組成的ony、one是什麼意思,但想必與歌詞本身的意境相同,皆是在強調每個人的獨特性吧?
有人拉著提琴,有人則敲達著爵士鼓,撥動著吉他琴絃的幾名學生站在演奏樂隊的最前方,今個兒又沒有吃藥的學長扯下上衣,正把它舉到空中使勁的掄著圈。
為了避免演奏途中有他人衝上樓頂打擾。幾名身強力壯的參訪團學生忙乎的把樓頂所能取得的障礙物全擋在了通往頂樓的門前,等完成一切動作擦完汗後才各自找位置坐下來欣賞演奏。
無視規矩和議論,就是竭盡全力地將心神投注到演奏裡頭。
特別活動組的學生因為各負使命而無法參與到樂團之中,然而此刻他們胸懷卻滿溢著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情緒。
「這就是所謂的青春吶。」
仰頭望天,天空乃是澄澈的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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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快閃演奏結束的數小時之後,安娜貝爾學院輔導室內。
「許墨導師,我有時真搞不懂您腦袋中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拿桌面的小檯燈對準我的臉,三名安娜貝爾院方的導師正與我進行一場臨時會談。
託狄亞娜救援及時的福,在游泳池時我雖然遭受到安娜貝爾學院教官的箝制,但對方迫於狄亞娜的威懾。不得不選擇放我自由。
當然這所謂的自由只是極短暫的,因為在不久後我便收到了來自安娜貝爾學院方的邀請,讓我前去輔導室與校方人員做一次友善的交流。
一直以來都負責著交際事宜的小鬍子倒是夠義氣。就如當初在馬上上約定的,早之前這貨還跳出來為我進行一場辯護,在離開前這傢伙還背地裡對我比了個大姆指,看似是在讚揚我策劃了這起大舉增加學院聲望的演奏。
與對面義憤填膺的安娜貝爾學院導師相較下,我的態度無疑顯得要隨興許多,要不是狄亞娜在場,估計這時我都已經把兩腳跨到了桌面上。
搔了搔臉頰,其實對於替別人添了麻煩這點我心底也是有幾分發虛,因此為了表示歉意。這回我可沒有再扯些不切實際的話和對方兜圈子,坦承道:「關於這一點我得承認。因為有很多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